月光(1 / 4)

今夜的月色朦胧不清,像似隔了层薄雾,月光洒落一地清冷,凉飕飕的晚风从窗外吹来,使人阵阵凄凉。

许是应了景,厢房内的弥乐褪去方才的玩心,望着窗外出了神。

红樱见她郁郁寡欢,沉默不言,便抚媚着身子凑上前为他倒酒:“公子,怎么这般惆怅,让奴家陪您喝酒。”

“多谢。”

弥乐接过酒杯一饮而下,望着窗外低语:“事由万所难全,焉有诸多愁苦。”

一旁的蓝胭,性子不似红樱那般抚媚,面露胆怯,狭长的眉眼低垂着,紧随其后为之倒上酒,递上前:“公子……”

弥乐见状,撑着头,疑惑问:“小姑娘,你怕什么?”

蓝胭连连摇头。

红樱用胳膊肘轻轻拍打蓝胭,使了个眼神,可蓝胭非但没能放松下来,反倒是更加窘迫。

红樱无奈,只得出声打圆场:“公子您别介意,她是我们满春园的琵琶女,琴艺可称得上京城一绝,可往日极少接客,不懂事,她一直都这样……我让她给您献上一曲,当是赔礼了。”

随即又向蓝胭使了个眼神,蓝胭会意,颤声道:“公子您稍等。”

许是生怕惹恼弥乐,她快速起身,不敢半分拖沓。可正要去取琵琶时,却被弥乐拦下。

弥乐摆手冲她开口:“没事,你若害怕,就回去吧。”

此话一出,她俩悚然一惊,红樱连连开口:“千万别赶我们走,我们会好好伺候您的。”

倘若是被张姨娘知晓她们被赶了出来,定又要没饭吃了。

情急之下,她拉上蓝胭直往弥乐身上贴去,

弥乐惊呼:“别。”

哪知两位女娘好似没听见似的,朝他百般抚媚。弥乐无奈,缓缓闭上眼,正襟危坐,任由她俩靠过来。

一番抚摸下,二人的青衣逐渐滑落,红樱一把扯下弥乐衣裳,映入眼帘的,却是横在肩膀上的一道道刀痕疙瘩,可怖地好似细长的蜈蚣。

蓝胭吓了一跳,惊恐起身时手无意间触及到胸部时,她才察觉,面前的贵公子,竟是个女儿家……

蓝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红樱通过弥乐身着的里衣,顿时也明白了。二人一阵错愕,愣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瞅瞅,我方才都说别了吧,这下好了,被吓着了吧?”弥乐温柔地笑了笑,替她们提上衣服,倒是没顾着提上自己的,任由它松散斜挎。

她替自己倒上酒,饮下后,见她们愣在原地手足无措,柔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流入这的。”

蓝胭木纳道:“豆蔻之年。”

弥乐点头会意,替她们斟上茶水:“酒就别喝了,这冬日夜晚寒气袭人,喝点热茶吧。”

弥乐哪知,她这点微不足道的举动,却温暖了两人的心弦,她们接过茶水,异口同声道:“多谢小姐。”

弥乐:“在这里,你们遇到的男人,是否都像方才同我争执的那种?”

红樱讥讽道:“到这红院来的,又能有几个好人。”

弥乐冷哼一声,“我本以为,胤朝繁荣,跟周边小国不一样,在这生存的人应更平等些,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尽是对这荒谬世道的不公。

蓝胭神色平静,眼底暗淡无光,手指紧揪着自己的衣摆,默了半响才开口:“我们命本就轻贱,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什么狗屁道理,我从来不信。”弥乐一下正色起来,只见她眼尾微红,眸中好似覆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一字一句道:“别人怎般说是别人的事,你万不可贬低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既是来到这世道,就不由得替自己谋条出路。不论道路好与不好,那也是你自己说的算,你们本就不属于这,明白吗?”

厢房的烛火随着窗外吹来的风而摇曳,火光映入她们如炬的眉眼,光线暖黄,照得人脸微醺。

四周一片寂静,蓝胭欲言又止,换做从前,她无声的眼泪只得向月亮倾诉,此刻,她清泪两行,在弥乐面前泣不成声。

一旁的红樱倒是沉稳,静静安抚着蓝胭,眼底却尽显苦涩,许是习惯了,内心荒芜苍凉,泪水也早已流干了。

弥乐那深似海的眸色,看着她们好似在看自己,顾影自怜。

待祁玄刚走到门口,便看见有两位娘子从房里失落地走出来,他侧身避在一旁,让出道。

下楼时,红樱一路说着:“我怎么也没料到,竟是个女儿家。”

蓝胭叹口气,眼眶红肿:“也不知她为何活得如此痛苦。”

红樱:“罢了,她不愿我们在那陪着,那咱就走吧,待会给她熬个醒酒汤端上来。”

蓝胭点头,还不忘回头瞧瞧,无奈开口:“我想追随她……”

“追随?你就别想了!你忘了你卖身契还压着呢!”红樱敲了敲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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