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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云经常做一个身子往下陷沉的梦,床突然坍塌凌空下落或是一脚踏空,这种梦太过惊吓,在梦里还自我安慰这是梦这是梦,醒来仍旧心有余悸,回想梦里的情景,沉入无尽的郁郁之中。做这种梦的根源,她把它尽量缩小,包了一层又一层,放在心里一个角落,无人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眼,但不拆开,它的恐怖的,疼痛的,甚至是致命的。现在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它铺天盖地砸过来。她的感觉听觉失灵了,身体木钝钝的,耳朵嗡嗡作响。心口憋闷得要窒息,原来她忘了呼吸,等她喘息过来后,伏在枕上压抑着呜呜几声。

四周异常安静,暮思云端着水杯站在窗口往外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了精气神,路面整洁,树木挺拔,植株也修剪成一条直线,此时张行东正从花带中走来。暮思云洗了把脸等在了客厅。

张行东进门,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放下了笔记本。他把晚上的会议提前了,今天计划送暮思云回去,明早送她去了学校再回来。

“早饭吃的时候凉了吗?”张行东坐暮思云身边,腿搭在了茶几上,抬起来的时候他皱了下眉头。

他刚走路时候,暮思云就发现了,他努力在保持和以前一样的走姿,偶尔跛一下,需停下一会儿再继续走。她卷起他的裤管,手指触到了那一道疤痕,缝针的痕迹触目,摸着凉凉的,硬硬的。“有多痛?”

张行东不知如何回答了,对这鲜有的主动关心,他回答很痛,怕她担心,回答不痛又是欺骗,他清清嗓子:“现在不痛了,即使痛也能忍受。”

暮思云双手掌心焐着:“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当然好了。”张行东有些受宠若惊,揽她入怀,“已经适应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个,下个月有个表彰会,需要你参加。邀请函已经发到你学校了。”

“我?我没做什么呀?”

“你做了我张行东的老婆。”

暮思云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但也小声嘟囔道:“以后别这么危险了。”

张行东在她额头啄一下:“好。”

暮思云圈住他的腰伏在他怀里,难得的静好时光。“张行东,你住院期间,我……”手机却不合时宜响起来。张行东看了眼,接通:“妈,我们正要出发,一会儿就到。”那边说什么,张行东边给她指指包边嗯嗯着答应。

他挂了电话:“我们回去。”

“怎么了?”

张行东看看她:“妈明天生日,今天一块吃个饭。”

和上次光景不同,远山泛青,惠风和畅。城中街上也是花红柳绿,明艳照人。暮思云揉着额头,这个城市是她的家,她恍惚觉得自己还是个过客。

“出发前你要说什么?”张行东边开车边问。

暮思云坐端正,想了想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我也应该不顾一切到你身边的。我错过了,你也错过了。”

张行东并没有深究她的话,笑着安慰道:“以后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我却不能原谅自己。”暮思云盯着他的侧脸,俊朗的线条,看着她笑时神采熠熠的眼睛,这样被阳光环绕的发着光的人,不适合听阴霾的过往。

“以后有机会的,里面的钢板还没有拆。”张行东开着玩笑。

“我陪你。”

本来就已经晚了,暮思云还非要去买礼物。一直耽搁到过了饭点,两人才到家。一进门,张行东说:“例会,例会,耽误时间了。”

张震庭疑惑问:“你的例会不都是晚上的吗?”

张行东解释道:“提前开,晚上不回了,明天送思云去学校。”

李可茹从厨房里出来说:“一说跟嫂子有关就迷糊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张行东对这样的玩笑不接话,简简单单说了句可茹也在呀,辛苦了。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嫂子也给你带了份礼物。”暮思云对李可茹在这也不惊讶了。

给辛虹池一挂翡翠项链,辛虹池当即戴上了,兴冲冲地到张震庭身边显摆。摆饭的阿姨也纷纷说好看。

给李可茹的是一个翡翠挂件,李可茹挑着挂件的绳子问暮思云:“阿姨的链子都是翡翠的,我这个是赠送的吧?”那个确实是赠送的,她一开始不明白张行东怎么会要上这个,原来是另有打算。

张行东说:“你嫂子要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服务员说适合年龄小的女生戴,挂件又大,水头也好,显洋气又尊贵。”

“叔叔阿姨,你们听听,行东哥现在说话,谎话连篇的,不知跟谁学的,服务员会说这样的话吗?还尊贵?”李可茹告着状也不忘拿眼睛觑暮思云。得了便宜又卖乖不过如此。

张震庭辛虹池自然帮着李可茹说话,李可茹又不失时机地撒娇卖弄。暮思云一心与食物奋战,听得几乎要吃不下去。

饭间有客人来了,张震庭看了看时间:“你们吃着。”

张震庭迎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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