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呢。”
暮思云又睁开了眼,扫了一圈人群,她刚才似乎听到了张行东的耳语,但,人又不在,那刚才一定是梦了。
张行东这一走,张震庭和辛虹池在秦无畏面前不免气弱,好一番解释。秦无畏淡淡笑着说:“能理解,我们明白。”
“你们父母怎么没有来?你看,他们结婚这么久,你们的爸妈我们还没见过面呢?当然这都是我们的疏忽。早该去看看,这不家里的一摊事,没铺展开嘛。”辛虹池殷切地说道。
秦无畏挑挑眉:“我们的爸妈?”
“是呀?你爸妈。”
秦无畏明白了,张行东压根就没有把暮思云的家庭情况给他父母说过,他既然不说,秦无畏也不多做解释。“我想行东是想等思云放暑假的时候再做打算的吧。”
这么多人同时都围着一个病人,略微动作或轻声说话,暮思云都睁眼看看。辛虹池说:“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我来守着。”
秦无畏说:“青殷,麻烦你还把小米送回去吧,工作不能耽误,我们都来了,小米你就放心吧。”
暮思云不舍得小米,但也亲疏有别,拉拉小米的手:“好了,我去找你。”
小米说:“说好了,咱们一起过暑假。”
卫青殷和小米走了,辛虹池又把张震庭和秦无畏也打发走了。秦无畏走之前说:“傍晚我再来。”暮思云点了点头。
房间安静下来,暮思云有些局促了,闭目假寐,但一阵咳嗽上来,辛虹池赶紧抽几张纸放到她嘴边,手并没有撤去。
她另一只手拂着她的背:“怎么会病得这么重?行东早上才告诉我们,说是昨天有人照顾,别人怎么能比得过我们做父母的?你们这是跟我见外了,行东不说,你也不给我们说。”
“妈,这不算什么大病。也是怕你们担心。”暮思云心里到底和他们有了隔阂,也亲热地客气着。
“你这是在心里怪我们呀,我和你爸都打听清楚明白了,是你不声不响地挽救了公司,我们却错认了人,东子说一开始没澄清,是你笃定我们会猜到是你,是妈负了你的心,原谅我和你爸,好吗?”辛虹池摩挲着她的手说。
“妈,你和爸对我很好,为你们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当初暮思云把自己的全部存款汇给他们,绝不是一时冲动,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他们家的一份子,融入了这个家庭。
“你这样说,妈心里更难受了。”辛虹池抵着她的额头说,“好孩子,以后咱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地过日子。”
暮思云心下悲凉,但也没说什么。终于盼到秦无畏来接班了,当时已经输完了水,医生特意嘱咐,别跑出去,注意背背风。两人也就没出去,就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歪着。秦无畏笨拙地削着水果,暮思云咬着手指盯着一点,眼神发飘。半天,她说:“哥,我要离婚。”
秦无畏一点也不意外,边认真削着边说:“好。需要我做什么?”
“请个厉害的律师。”暮思云对他的镇定很讶异,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怎么一点也不奇怪?”她还是问了出来。
“昨天你去了律师事务所。”
“你让人跟踪我?”
“是呀,你现在身份特殊,价码比以前贵了一倍。来,吃个梨,润润肺。我走了,谁照顾你我都不放心。”那个周维亚据说放出话来,越扎手的花越香,看来这死皮赖脸的劲儿和李可茹真是般配。
暮思云啃着秦无畏削的凹凸不平的梨,看来,她为什么生病,他也是知道了。
“真清醒了?是那天早上你吹的风的功劳还是撞到的墙的功劳?”果然,秦无畏又开始他的讥讽。
暮思云还有求于他,气势弱弱道:“我自己想明白了。”
她一服软,秦无畏又心疼起来,坐过来抚着她的头:“真想明白了?”
“嗯。”
“哥给你找个好律师。哥就不出面了。”秦无畏自有他的打算,离婚不比别的,开弓没有回头箭,闹起来,伤筋动骨的。他不打头阵,即使暮思云反悔了,也有转圜的余地不是。依秦无畏来看,早就该闹一闹了,他妹妹被欺负成这样,不闹没天理了。他在后面负责摇旗呐喊煽风点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