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勾搭易祐,好坐上易家二夫人的位置,还是想勾搭易卿,好取代我?”
她笑得张扬明艳,本就惊人的美貌呈几何倍数放大,让陈诗语愈加自惭形秽。
“垃圾。”蛮钰收了虚伪的笑容,眼神冰寒,睥睨着陈诗语,“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不用易家,光是我家动动手指,你家那点小产业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眼睛好热,陈诗语知道,自己又要流泪了。她恨会软弱流泪的自己,她想要辩解,可也知道,自己的话荒谬得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谁会相信她穿那样的泳衣不是为了勾搭任何人呢?谁会相信那样的泳衣才是保守得出了名的陈家小女儿真正喜欢的衣服呢?谁会相信她只是忐忑地想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的自己展现给易卿,却不奢求任何回应呢?
不求回报,假得要命。
陈诗语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对不起。”
除了示弱认罪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报复陈家,我……”
“咚!”
蛮钰狠狠一脚踹在陈诗语受伤的脚踝,陈诗语闷哼倒地。
“我最看不惯你这种绿茶女表,你在装什么?”蛮钰拿鞋尖勾起陈诗语的脸,那张脸上除了红肿的巴掌印,还有被她指甲划出的血痕,“你以为我是外面那些男人,会为你的眼泪买单?”
“我的天呐,你该不会以为你比我漂亮吧?以为我会怜香惜玉?”
蛮钰的脚放了下来,正踩在陈诗语受伤的脚踝上。
“装,就装得像点。你不是用这伤骗了易卿来吗?怎么,有那么痛吗?”她的脚狠狠在陈诗语伤口上碾磨,美丽的脸孔带着无辜而艳丽的笑,“有那么痛吗?”
陈诗语垂着头,脖颈暴出青筋,冷汗满身,牙关紧咬,连嘴唇都被咬破而渗出了血。她的指甲死死抓在地毯里,力道大得指甲盖都要被掀翻,却不曾发出一句痛呼。
面对大人物的践踏,这是她能保有的仅有的尊严。
“钰钰,你在干嘛?”门口传来一道云淡风轻的问候。
陈诗语心如死灰。
是易祐。
蛮钰自然地把脚挪开,从陈诗语身上跨了出去。
“在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一点规矩呀。”她全然不见心虚,笑得舒展,从舷窗透过来的日落夕光更衬得她美好如电视剧女主角。
“诗语好歹是我女朋友,钰钰你做得有点过了。”易祐故作抱怨,又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啊,对了,是我说错了。”
“陈诗语还不是我女朋友呢,我要是说错了,诗语又该生气了。诗语你说是吗?”易祐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单手转着手机,体贴地询问道。
陈诗语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小幅度颤抖着,她实在太痛了,压抑痛苦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
易祐突然警觉地看向了门外走廊的一边,而后转过头,对着蛮钰温柔地笑了。
“钰钰,看来你得提前结束授课了,有个问题学生来找你咯~”
蛮钰皱皱眉,下意识“嘁”了一声,理理衣服和秀发,同易祐错身而过,出了房间。
“好好教教她。”她不满地抱怨,像只是食客在抱怨今天的菜色少了盐。
“卿,你怎么来了?”过道里,响起了蛮钰娇嗔而惊喜的声音,“人家就出来开一会儿小差都被你逮到了。”
易卿的脚步不停,任蛮钰在自己身上挂着,直往陈诗语房前走。
“哥,你要干嘛?”
易祐抵在陈诗语门前,笑呵呵地问道。
易卿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门缝。
“让开。”
蛮钰大力拍打易卿的手臂。
“卿,你干嘛啦?我房间在对面,你走错地方了!”
“是呀,”易祐毫不退让,火上浇油,“哥,这是陈诗语的房间,你昏了头吧,当着钰钰的面也能走错?”
易卿沉默了。
“陈诗语,你还好吗?”
越过左右两人,易卿突兀地冲着门里发问。
陈诗语深深呼吸,像无数次对着镜子做的那样,用指尖提起自己两边嘴角,用微笑的嘴型来伪造愉快的语气。
“我很好。”
更多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她的呼吸在颤抖,她好痛,可是她不想让易卿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她不能因为易卿的善意而赖着他,没有谁该为谁负责,她得自己消化自己的处境。
易祐挑衅地看向易卿。
“虽然我不是陈诗语的男朋友,但好歹我是单身,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你都已经有钰钰了还不知足吗?”
蛮钰的眼里飞快涌上泪花,脸上满是自嘲的笑。
“卿,我知道你们易家家大业大,我们蛮家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可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