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从小挨了沐大人无数顿家法,却也甘之若饴。
有次沐大人没收了他的石子。
练字的沐子言心生一计。
他用纸偷偷攒成一个个小圆球,趴在后花园的墙上练习瞄准。
墙外树上的鸟蛋没打到,却打到了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小男孩捂着额头,皱起眉头,奶声奶气的问。
“你在哪里做什么?”
沐子言闻言,扬起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看到我在打鸟蛋吗?”
“奥。”
小男孩应了声。
这时,巷道里跑来个和他一般大的仆人。
“公子,买到了!”
“嘘。”
小男孩朝身后看了眼,没有人。
他把仆人递过来的书藏起来,笑着对沐子言挥了挥手。
“那你继续打哈,我去讲故事了。”
后来的沐子言才知道,与他家一墙之隔的,是温家。
温家有三个小孩。
可惜三姑娘体弱多病,是以温家的两个哥哥都不怎么出门玩。
有日,写完夫子布置的课业后,沐子言鬼使神差走到了温家后门。
恰巧这时,后门应声而开。
“你在做什么?”
小男孩警惕的问。
“找你玩。”
对上小男孩黑黝黝的眸子,沐子言鬼使神差的道。
后来的沐子言,才晓得小男孩的名字叫温凡。
“我爹说官场无情,希望我们都平凡一点。”
两个小萝卜头怼在一起,悄咪咪道。
“从前门进来玩哈。再走侧门,告诉你娘,罚你写十张大字。”
沐子言见了魏钰,还没行礼,就被人家恐吓一番。
他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温凡在旁边笑得开心。
“温三哥莫怕,我娘吓你的。”
眉眼弯弯的温宁,扬起个虚弱的笑,安慰着开口。
自那以后,沐子言时常与温凡还有温宁一起玩。
可是温宁体弱,沐子言的玩伴,只有温凡。
温羽喜欢药材。
每次见到他们,都恨不得离八丈远。
反而对他的药田,很是看重。
时光一转而逝,沐温两位大人官越做越大。
沐府与温府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可温宁,在沐子言心里的地位也越来越重。
起初,他以为这是总角之情。
直至后来,沐子言有次梦里梦到的人是温凡,他才觉无措。
他也试图克制过。
可只要那个人是温凡,一切便没了底线。
沐子言本想,陪温凡度过国子监一年。
他就科举入仕,驻守蛮荒之地。
可奈何,他的心思,蒙住了嘴,却从眼里跑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被人察觉。
看着身上的衣袍,沐子言压下心中的妄念。
“温三小姐可无碍?”
黄老询问的目光过来,沐子言不知作何回答。
他想了想,出声。
“温三小姐自小体弱多病,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奥。”
黄老应了一声。
他觉得可惜,又不知在可惜什么。
沐子言将黄老的手牌放在桌前,行礼后离开。
昨日若不是路上偶遇黄老,出门还要费些周折。
黄老垂眸,看着桌上的手牌,心里纳闷。
温三小姐昨日雨中昏倒,且季晏也不在男寝。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联?
“黄老,时间到了。”
侍从进门提醒,黄老敛起心神,前去授课。
“温三小姐何故没来?”
同桌的座位空了一上午,季晏原本不想理会。
但看见沐子言,他难得出声问了句。
沐子言还记得温宁上次偷偷往季晏桌仓塞帕子的事。
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句,遂大步离开。
“温宁在家,这几日有事,应该过段时间会来。”
季晏闭上眼,他就知道。
他只不过是温宁随手的消遣而已。
现在他大哥新婚,她估计乐的牙都找不见了吧,还会想起他。
可笑。
季晏轻嗤一声,将注意力放在了铜矿上面。
“绝笔信!”
温凡手里拿着竹桃递过来的信,两眼一黑。
“我的宁宁啊!”
魏钰闻言,急匆匆冲进去。
“逆子,那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