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上了你那驸马,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是不必担心,但韫知呢?你也说了他性子跳脱,与其让他之后为这些事情烦忧,不如从一开始就选个他喜欢的,那之后的时候也好办多了。”太后许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过往,语气也变得淡了些。
“母后说的是。”谢琬有继续回道:“那儿臣便按照温婉性格的女子来为韫知相看了,其他的就随缘吧,只要不是太差的都行。”
“嗯。”太后听到这里,端起茶碗,轻晃。
白玉茶碗中,脆嫩的茶芽随着力道悠悠地转着。
茶香余韵悠长。
谢琬又陪着太后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徐嬷嬷将谢琬送到慈宁宫门口,再折身回到内殿。
……
望春湖。
洛城内面积最大、人流来往最多的湖泊。平时白日里多是以小船为主,供有情人泛舟游湖、享独处之乐;又或者是往来文人墨客谈诗赏乐。到了夜晚时分,更是热闹非凡,丝竹歌舞……
湖面碧水轻荡,只可见零星几艘船只还飘在湖面。
船坊。
两个少年,歪歪倒倒的醉倒在船舱内,各占一边。
“嘶”,霍韫知缓缓坐起身来,手轻揉着头撑在一旁的小木桌上,宿醉的后遗症在此时格外明显,脑袋阵阵的痛着,口干舌燥。
闭着眼缓了一会,抬手在小木桌上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边喝水还边看向船坊内另一边躺着的一位蓝衣公子,顾锦修还在睡着。
昨日,霍韫知从长公主院中出来就隐约感觉到了写什么,然后转头就去找顾锦修,顾锦修比自己更会揣摩长辈心思,这种事去问他,算是对口了。
结果昨晚两人从霍韫知问,顾锦修说到后面霍韫知发出灵魂之问“你家里呢?”于是,就变成来两人一起感叹前途的遥远,人生大事即将被安排的苦涩。最后,两人“借酒消愁”成功。
二人随行的小厮,早就被打发的远远的了,所以一早起来就是这副景象。
干涩的喉管得到了水的滋润,霍韫知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没去管另一边的顾锦修,他起身走出船舱,站在船头伸了伸腰,看着在阳关下闪着波光的湖面,交映着岸边细长的柳枝,一晃一摆,一片安静美好。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之前的问题也并没有得到解决,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况且现在父亲和母亲也都还没明说,就按照昨晚和锦修分析出来的,自己先找个机会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现在的他们到底是想到什么程度了,然后再做打算。
霍韫知静静站在船头,看向远方。
站了一会儿,又被晨风吹了许久,霍韫知也清醒了许多。抬眼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大概判断了一下现在的时辰,便走到一旁,驶着船往岸边靠去。昨晚因为二人要喝酒谈天,便将船夫和小厮一起都打发的远远的了,现在锦修还没醒,所以就只能自己来动手了。
船靠在岸边,一旁等候的小厮拿着披风快步上前,给霍韫知披上,昨晚夜深露重的,就那样在船舱了睡了一晚,今早起来肯定会凉着,这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可是担不起的。
“郡王爷,我家公子…”一旁顾锦修的小厮见只有霍韫知一人出来,便开口问道。
“你进去吧,给你家公子盖上披风,他酒还未醒,仔细的伺候他,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等他醒来给他说一声。”霍韫知一边系披风一边回答道。
“是。”顾锦修的小厮向霍韫知行了一礼,便疾步向船舱走去。
因为霍韫知和顾锦修的关系,所以俩人的小厮对彼此也都很熟悉,有些虚头巴脑的话也没有必要再讲,不过,有些礼却不可废。
另一边。
霍韫知带着小厮向府中赶去。
“今早母亲可有差人来问我?没发现什么吧?”别看霍韫知在岸边的时候镇定自若的,可实际上心里到底还是虚的,醉酒彻夜不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干,难免还是会害怕被抓包。
“少爷放心,夫人一早就进宫看望太后娘娘去了,走的早,就没差人过来。”小厮回答到。
“那就好。”霍韫知长舒一口气,然后带着小厮不慌不忙的往府上走去。
熙熙攘攘的街上,少年的步伐轻快,丝毫不见昨晚醉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