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开里面是一个深色的剑穗,许令仪将它取出来,红着脸递给霍韫知:“之前看你的佩剑上都没有剑穗,我…我就做了一个,做的不太好。”脸颊太烫了,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许令仪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东西,你不准,不准嫌弃。”
但那眼神却是亮晶晶的看着霍韫知。
霍韫知在许令仪的注视下,也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但却言语坚定道:“喜欢,我很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说着将手中的佩剑递了上去,一字一句道:“你能帮我挂上去吗?”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希翼。
“嗯。”许令仪低着头将做好的剑穗挂了上去,剑穗和剑恍若天成,像是本该就为一体的,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
霍韫知伸手抚过剑穗,眼中的喜爱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之后像是想起什么,有些紧张道:“我也有东西想要送给你。”
说着就将怀着的玉佩拿了出来,摊开手摆在许令仪面前。
一块洁白透亮中夹杂着丝丝绯色的白绯玉出现在她面前,绯色经白玉稀释,呈淡粉色,星星点点的出现在玉石上,乍眼一看,像是片片纷飞的桃花,在桃花中是一个身着衣裙的长发女子,莫名的,许令仪知道,这就是她,但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抬眼看了看霍韫知。
霍韫知:“我是想着你的样子,雕出的这块玉佩,想要送给你,想在这里送给你。”
语落,一片寂静。
霍韫知紧张的看着许令仪,就害怕她不喜欢这块玉,就害怕她觉得自己刻的不好看,不像她……
许令仪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当猜测成真的那一刻,她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欢呼雀跃,她看了看神色紧张的霍韫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初见、还是那日游湖时的畅谈、又或是一路去江北域的细心呵护、又或是泛着晨露的鲜花,再或是着漫山遍野的桃花?
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当她回过头来看的时候,霍韫知早就早就在她心底里生根发芽,慢慢开成了花。
霍韫知还在紧张,突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指尖有些微凉的落在他手掌上,将玉佩拿起,转过身去,迎着光,玉佩中的绯色更加艳丽,上面的女子轮廓也更加明显,而后,许令仪转头对霍韫知笑着说:“我很喜欢,你…刻的也很像。”
看着眼前的少女笑靥如花,合着四起的微风,此刻霍韫知觉得世间再无比眼前更美的景色了。
他上前几步,走到少女身边,像是有些不经意间道:“我觉得这玉佩系在身上定是好看极了。”
许令仪笑了笑,“好,听你的。”一边说着,一边将着玉佩系在腰间。
见状霍韫知嘴边的笑更大了些。
二人站在桃花坪边上的山崖前,看着远方辽阔的景象。
霍韫知伸出手来给许令仪指,边指边介绍道:“那是北边,咱们去江北域的时候,走的就是那条路,不过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江北域,另一个方向是塞北,和江北域不一样,听说塞北那边是黄沙飞天、落日与孤雁齐飞之地。”
许令仪听着他讲,说:“听着倒是一处壮阔之地。”
“对,也是我很想去的一处,当然我还有其他想去的 ,不过都没有塞北对我的吸引力来的大,你呢?你有想过想去什么地方吗?”
听到霍韫知的问题,许令仪愣了一下,说:“我总是在书中看江南,听闻那里烟雨朦胧,我…没见过。”在霍韫知问她这句话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以后能到哪里去,因为在洛朝、不,不止是洛朝,在这个时代,女子无论去哪里都是跟在父母或是夫君身后,在之后就是随着孩子,很少见的能哟自己想去哪里这种说法。
所以以前她在书中看到关于江南、关于江北域以外之地的描写时,她会更加仔细的阅读,因为她可能没机会去看诗词中所描写的美。
但就在刚才,霍韫知问她,她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想了想,道了句:“江南。”
“还有其他的吗?”霍韫知又问。
“好多都是在书中看到的,我也不知了。”许令仪摇了摇头。
霍韫知:“令仪,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想到这里,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说出口的话,霍韫知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要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把话说出来,但是此刻说出来却又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