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仍像之前一样,霍韫知将许令仪送到门口后,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刚转身,就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许礼道,还么等许礼道说话,一个恭恭敬敬的晚辈礼,许礼道见状微微侧了下身,并为完全将这一礼受下。
随后,“郡王殿下。”
见到许礼道手中还拿着东西,想来也是有朝中要事要忙,于是,霍韫知说:“晚辈就先告辞了。”
“郡王殿下,慢走。”
看着霍韫知远去的身影,许礼道的眼中多了些深意,又想起自家夫人在耳边念叨着,每次霍韫知送许令仪回来的时候,总是要在门口站很久,知道许令仪完全进府看不进身影之后才离开。
可见是真的有心的。
沉思片刻后,许礼道往府中走去,刚进府,就看到自己夫人和女儿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说着话,不知说些什么,难得看到许令仪脸上的红霞不散。
难得今日回府的时间早,手上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可以有些时间陪陪家人。
于是上前一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许令仪回头就看到许礼道背手走来,她赶紧起身,快步走上前去,扶着许礼道的手臂往回走。
许礼道:“之前夫人说令仪的性子要比之前活泼了一些,我还未见到,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了。”一边说着,一边冲远处的许夫人笑着,眼神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许令仪扶着她的手和泛红的脸颊。
“那可不是,自从江北域回来之后,她的性子是要比之前开朗了些。”许夫人笑着起身,许礼道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和许夫人双手交握在一起。
许令仪站在许礼道另一侧,听出了自家爹娘话语中的打趣,再加上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这让许令仪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
“娘亲,你看爹爹。”不自觉的连撒娇的意味都多了几分。
正这样说着,三人走到了石椅旁,侍从很快就将茶送了上来。
许礼道喝了口茶,说:“近来,郡王常和你一同出去?”
“还说呢,我刚才还在和令仪说,这洛城怕是我都没有她熟悉了。”
许令仪的脸还是红着的。
“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郡王殿下。”许礼道觉得之前问的太过生硬,于是又加了一句。
相似的话,这是许令仪第二次听到,之前也是,爹爹知道她被赐婚之后,怕她什么都不懂,觉得害怕,也曾这样问过她,大有她不愿意,爹爹就去求皇上收回旨意的意思。
再之后就是现在,因为她和霍韫知的相处。
“他对我很好,我也…觉得他特别好。”在父母面前,许令仪强忍着内心的羞涩,说出这句话,在此之前她从未说过这么直白的话,就连和娘亲私下说话的时候,也从未这么直白过。
但不知为何,许是听出了爹爹话语中的郑重,所以她也将内心最直白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旁的许夫人见自家女儿羞红了脸,伸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拂去耳后,冲着她笑了笑,说:“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如果有什么委屈,千万要和爹娘说,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
“嗯。”许令仪点了点头。
许礼道听到她的回答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眼神看向远处,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像是在想些什么。
“爹爹?”许令仪不由的开口喊了一句。
“嗯。”许礼道回过神来,看着她,说:“既然他对你好,你也觉得他好就行,其余的爹爹知道了。”语气中是一种许令仪听不明白的语气,就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她还想再问清楚,但许礼道很快接着许夫人的话说:“就像你娘亲说的那样,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不要藏在心里,有什么就和爹娘说,我们永远在你身后。”说到这里,之前话语里许令仪听不明白的情绪已经没有了,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惆怅。
对于养在身边十几年珍宝,即将嫁给他人的,父母的惆怅。
许令仪也很快被转移思绪,顺着爹娘的话接着说:“女儿知道的,知道你们疼我,放心吧。”
“好。”
“既然如此,令仪是该和你学着一些管家的事情了。”许礼道转头对许夫人说着,“现在开始慢慢学起来,等成婚之后,也不至于太赶,也好上手一些。”
许夫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是应该开始学了,明日我拟个单子出来,再慢慢教她。”
虽然之前许夫人有意让她更着在学习一些,但终是学的零零散散的,这之后要一点点,从头开始。
听到这里,许令仪更是不好意思了,将身子转到一边,不再看他们,小女儿家的姿态显露无疑。
许礼道夫妻二人看着这样的许令仪,眼中的欣慰更甚。
之前的许令仪性子文静、也不像现在这样肆意的表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