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令仪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聊的欢乐,天空中繁星闪速的,此刻静了下来,连星星都被乌云掩住,一直时间觉得有几分失落罢了。”
霍韫知还以为她是在为什么烦心,却不想是因为这个,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还是没有要散开的迹象,他抬头看了看远处河边的芦苇丛,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随后转头看着许令仪说:“跟我来。”
许令仪点点头,霍韫知牵着她就往庄子外走去。
夜深了,周围都有些安静,只能听到边上的草丛里不知名的虫鸣,不吵,倒是为现在安静的氛围注入了一些趣味。
二人就这样安静地走着,享受现在独属于他们的时刻,谁都没有再开口打破这样的平静,霍韫知让许令仪跟着他走,许令仪不问去哪里,也不问何时到,只跟在他身后,和他双手交握,不论去到哪里。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走近了芦苇丛,随风一吹,便唰唰作响,许令仪闻声抬头看去,却见在茂密的芦苇丛中,闪烁着颗颗荧光。
“是萤火虫。”她有些欣喜的转头看向霍韫知。
“对。”
“你说天空中的星星都被乌云遮盖住了,我就想到了他们,也勉强能算作是星星吧。”
说完这话,霍韫知弯下腰,低着头看向许令仪,眼中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合着晚风变得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别再不开心了。”
他在哄她。
风一吹,许令仪耳鬓边的碎发顺着风的方向扬了起来,发丝有些肆意,霍韫知伸手抚过碎发,将其轻轻别在她耳后。
温热的触感自脸颊和耳后传来,也带热了许令仪,四下静谧,周围是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为他们作景,耳畔是男子有些灼热的呼吸,一时间,许令仪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就在这四下无人的夜里看着对方,霍韫知手中的灯笼受风的影响,轻晃了几下,带着内里的烛火摇曳,落在地上的影子,朦胧的有些看不清楚轮廓。
霍韫知和许令仪就这样看着对方,彼此的身影倒映在瞳孔中,眼底清晰可见的只有唯一,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好似连呼吸都轻了几分,耳边传来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夜里,响的人心恍动。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有一瞬,芦苇丛中再次传来几声虫鸣,惊碎了这一刻的朦胧。
许令仪有些不自在的伸手勾了勾头发,却又想起刚才霍韫知也是这般帮她的,又有些局促的将手放下,双手垂落在身前,将手帕搅了搅。
被这虫鸣声一扰,霍韫知这下也多了几分不自在,恰好此时一只萤火虫自他们面前飞过,看着它,霍韫知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将手中的灯笼递给许令仪,而后说:“看我为你捉‘星星’“,说着就往芦苇丛深处走去,那里的萤火虫密密麻麻的,照亮了一片。
许令仪提着灯笼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说:“里面暗,你别…”眼瞧着霍韫知又往里走了几步,她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芦苇在风中摇曳,霍韫知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望去,许令仪一手提灯笼,一手提着裙摆,向他走来,好些个萤火虫萦绕在她身边,在她身边翩翩起舞。
他停下脚步等她,走近了,许令仪看了看身边的萤火虫,又看了看霍韫知,说:“你别走太远了,天黑了,我有些怕。”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都轻了几分。
没将话说的太明白,到底是担心他,还是她也怕。
但他们都懂。
霍韫知应了,说:“那就在这里,你等我一会儿就好。”
“好。”
因为是才想起带许令仪来捉萤火虫的,二人都没什么准备,但好在夏日里穿的衣裳面料没有冬日那般厚重,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东西来装着萤火虫。
霍韫知就将衣裳下摆处撕了一截下来,用来装捉住的萤火虫。
这里的萤火虫虽然不如前面深处的多,但却也不少,没几下功夫,就捉够了。
霍韫知像来时那样,牵着许令仪一步步向她住的院子走去。
等二人回到庄子上,顾锦修和温雅已经回各自的院子歇下了。
停在许许令仪院子口,霍韫知就没再往内走了,只是看了看手中的萤火虫,就让侍从去找了盏去了芯灯笼和一些透气的薄纱。
院子外有供人休息的桌椅,许令仪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又起了一阵风,身院落中的树被吹的作响,但却分毫没有搅扰到他们。
许令仪看着他用薄纱将灯笼底部封了个口。再将刚才捉的萤火虫全都放进去,最后在上面也用薄纱盖住。
一时间,萤火虫的灯笼内飞舞,星星点点的,像极了许令仪刚才遗憾没见着的星星。
霍韫知将这灯笼拿起来递给许令仪,说:“给你的‘星星’,将它挂在窗外,就算是被乌云遮住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