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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5 议论飞机出事(2 / 3)

,呛了两口,他咳了几声,眼睛看向远处的淄河,淄河水依然不紧不慢的流着,这些政治事件跟它们没有关系。旺生沉默着,没有说话。

福来接着说:“也是好悬,社会主义差一点就变修了。”

旺生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问:“俺听齐志高的意思,阶级斗争又要抓紧了,你觉得会不会又来运动?”

福来没在意旺生的表情,说:“那肯定的,阶级斗争稍一松懈,□□就叛党叛国,真是大意不得。”

旺生的心情更沉重了,脸阴沉着,不再言语,福来终于发现了,笑着说:“你担心个啥?这次是上头,跟咱也没啥关系,再说,运动了那么多次了,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你家向贞不是常说嘛,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

福来的“哈哈”没有传染旺生,旺生耷拉着脸,揶揄道:“你倒不用担心,你家是贫农,又是烈士,谁敢惹你?俺就不行了,这年月,俺这样的喝希汤都怕噎着。”

福来也严肃起来,说:“可别再翻腾出那年的事儿来。”他的烟吸完了,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碎了,灭了火星。

旺生的烟早熄火了,烟蒂把还捏在手里,他想起向贞遭的罪,想起向贞的□□还在悬着,深深地叹口气,站起来,扭身往家走,也不搭理福来。

福来在后边追着喊:“唉唉,俺可没惹着你啊。”

潇潇洒洒的雪花不紧不慢地下了一个下晌,到傍黑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房上、树上、地上已经铺了厚厚地一层雪,白光光一片,只有天空是灰蒙蒙的。

景义从外边跑进来,带进一团凉气,差点儿踩到爷爷的蒲草上。爷爷借着屋门口的亮光,坐着一个撑子,手里不停地编着蒲窝。这些年旺生爷闲着的时候,学会了编蒲窝,淄河崖两岸水边上长着很多蒲子,秋天蒲草成熟,能长到一人高,社员们大多割了来当柴火烧,旺生爷舍不得烧,把它编成了蒲窝。这是一种很宽大的鞋,里边可以垫上麦壤,厚厚的,比棉鞋暖和多了,而且不用布,不费钱,各家各户孩子们多了,布票根本不够用,这种蒲窝就成了棉鞋的替代品。只是蒲窝不好看,笨头笨脑的,像胖头鱼,而且不跟脚,走路不赶趟儿,孩子们出去玩都不愿意穿,特别是景义,抬脚就跑,他宁可穿烂了的棉鞋也不穿蒲窝。

旺生爷见景义进来,气哼哼地骂道:“这样的天也不安生,就知道疯跑,败家玩意儿,看不把脚冻烂了。”

景义来不及搭理爷爷,问向贞:“娘,饭做好了没?俺都饿死了。”

向贞正在蒸糊搭子,锅台上墩着小半盆活好的地瓜干面,向贞把面团成剂子,然后两手翻过来倒过去,拍几下,一个糊搭子就拍好了,锅里的水已经烧得半开,锅沿四周已经热得烫手,这样糊搭子才能贴到锅沿上,水里煮着胡萝卜,等糊搭子贴好了,盖上锅盖,大火烧,等糊搭子熟了,水里搅上点地瓜面粉,汤就做好了,这样干粮和汤一锅熟,有时候还要在灶火头支上一根棍子,把燎壶穿在棍子上,用灶火里冒出的火来烧水,这样能省柴火,农村人过日子就是这样,处处都要算计,柴火也不够烧,也很金贵。

向贞抬头说:“景义,你看看火灭了没?快来填着火,俺很快蒸完了。”

景义嘟囔:“又叫俺烧火,俺哥呢?俺要知道还没做好饭就在外边多玩会儿了。”

向贞说:“你哥在看着景平呢,不许出去玩儿了,你看不见下雪了?”

景义说:“下雪才好玩呢。”景义转身想走。

旺生抱着一撸柴火进来,喊道:“你再敢出去,就甭吃饭了,你不烧火也行,去挑担水,下了雪,早晨井台滑了,更不好走。”

景义刚刚嘟着的嘴角露出笑意,痛快地说:“那俺挑水去。”景义担着水桶出了门。

向贞有点担心地说:“这么个天,你叫景义挑水,不怕他跌骨碌?”

旺生说:“他又不是第一次挑,他在家除了翻腾,也待不住,没事儿。”

向贞不说话了,景义虽然调皮,但挑水早就熟络了,今年家里的水基本是他挑。

说话的功夫,景义已经挑着水回来了,扁担在景义肩上颤悠着,两只装满水的大水筲(水桶)刚能离开地面,但很稳当,他卸下扁担,一手提着筲提把,一手托着底沿,倒进水瓮。

向贞对景义投去欣喜的一撇,往廓落里填上最后一把柴,说:“准备吃饭吧。”

天很快黑透了,旺生把沙拉子上的煤油灯点着了,全家人围着锅台吃饭,雪儿坐在炕头上,向贞怀里揣着景平,坐在炕沿上,照应着雪儿,景仁景义和旺生坐在一条长板凳上,爷爷坐在廓落头,景义伸手去拿地瓜糊搭子,爷爷把他的手打回来,说:“先喝汤。”

景义撇撇嘴,无奈地把手缩回来,端起碗,瞅一眼碗里稀薄的汤,灰黑色的地瓜面汤里,有几片胡萝卜沉在碗底,算是给汤增加了点好看的颜色,不管好看与否,全家人都得喝,这是爷爷和向贞商量定下的规矩,后晌饭吃饭前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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