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语和林墨安静的坐着,松子雀跃地跑进来,“林公子,宋小姐,庆大夫说乔夫人醒了!” 宋溪语放下经书,看向站起身的林墨,两人一起走去隔壁房间。 屋门打开,庆大夫走了出来,她看起来较之前瘦了一些,这几日她吃住都在这间屋子,不假人手的照料乔氏,略显疲惫的脸此时掩饰不住欣慰之色。 “林公子,乔夫人已经醒了,不过暂时还不能说话,有什么话估计得等几天了。” 林墨躬身道谢,宋溪语跟着行礼。 庆大夫回去自己屋休息。 宋溪语跟着林墨走到床前,前几日她闻到的血腥味被浓重的药味覆盖。 乔氏半睁着眼睛盯着屋顶,听见来人缓慢地转过脸,看到宋溪语时眼里闪过一丝光,挣扎着要起来。 宋溪语连忙坐到床边,按下她。 摸到她颤抖的身子,激动的眼神,安抚道:“乔夫人你还不能起身说话,身体和孩子要紧,有什么话我们说你点头就好。”说完她看向林墨。 林墨接着说道:“是的话你点头,不是摇头。” 乔氏听到孩子,不再挣扎,重新躺下。 林墨站在床前,问道:“你知道谁伤了你吗?” 乔氏眼神闪过一丝迷茫,摇摇头。 “那天家里可否来了陌生人?”这回乔氏肯定的摇摇头。 “乔正梁那天有没有来你家里?”乔氏思索片刻,坚定的大幅度摇摇头。 “你的丈夫熊钊那天在你袭击前回来过吗?”乔氏听见自己丈夫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畏惧,却还是摇摇头。 “熊钊出门后大门是紧闭的吗?”乔氏想了想,坚定的点点头。 宋溪语这时插话道:“熊大人那天有去衙门吗?”乔氏摇摇头。 没去衙门? 宋溪语和林墨对视一眼,她继续问道:“他没去衙门但出去了是吗?”乔氏点点头。 林墨问道:“你可知道他出去干什么?见什么人?” 乔氏想了好久,脸上开始露出痛苦之色,最终遥了摇头。 宋溪语把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转头对林墨说:“林公子,她再想下去身子会受不住。” 林墨点点头,说道:“乔夫人好好休息。”说完走开了。 宋溪语帮乔氏掩好被子,却被她拉住衣袖,见她神情疑惑,估计还不知道乔正梁被捕的事情,这会说什么都不适合。 宋溪语想把她手放进被子,“乔夫人放心,一切等身子好了再说,你还怀有孩子呢。” 乔氏还是拽着宋溪语,眼神恳切,嘴里一闭一合说出两字。 没有声音,宋溪语却看懂了,她握紧被沿,装作轻松道:“熊大人每天都有来看你,前几日你昏睡着所以不知道。” 乔氏露出笑容,想起什么似的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宋溪语心情复杂,打开门发现林墨站在那,听到开门声转过身。 “怎么了?”林墨开口道。 宋溪语咬着唇,她对贵太妃说与乔氏有一面之缘是为了蒙混,她不知道乔氏和熊钊相处的情形,更不清楚他们的感情,总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可她忘不掉熊钊嘴里的奸夫淫妇,说出保小孩的狠厉,和邻居妇人对他的控诉。 乔氏的日子也许并不好过,可提到熊钊,乔氏畏惧的同时戒不掉的是眼里遮挡不住的眷恋。 她长吐一口气,道了声无事,“乔氏说那天熊钊可能去见了刑部的人。” “说了是谁吗?” “她也不知道。” “好,我派人去查。” 林墨正要开口,宋溪语又道:“林公子,我们认识很久了吧。” 林墨看着她,肯定道:“一个月。” 她笑道:“你是我重生以来除了父母,交集最多的人。为了这难得的缘分,你我相称可以吗?” 林墨轻笑下,“林某……觉得可以。” 她感受到林墨的善意,心中的闷气舒缓开来。 ****** 日头渐下,宋溪语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门口。 这么久没回来,林卫那边出了什么差错? 林墨对此并不着急,出言道:“刑部牢房虽然复杂,林卫的能力是可胜任的,再等等。” 林卫不辜负林墨信任,黄昏时悄无声息进了屋子,半跪低头行礼:“主子!” 林墨和宋溪语看向他,林卫抬头道:“成了!暗道内外都安插了我们的人,进去后我们有一刻钟的时间。” “起来吧。”林卫闻言跳了起来。 这么说暗道和暗门真的可以通往刑部大牢。 林墨与宋溪语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进去之后就能见到乔正梁?”宋溪语问道。 林卫挠挠头,“主子和宋大小姐不知道,我们顺着暗道进去,发现是刑部暗牢,乔正梁正被关在里面。” 暗牢? 林墨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暗牢是关押重要邢犯的地方。” “乔正梁是重邢犯?” 林墨神情不明,回道:“算不上,也没必要。” 乔氏脱离性命之忧,后日才正式审问,乔正梁家族除了熊钊这个表姐夫,无权无势,这种情况下把他关押在重重关卡的暗牢? 是何用意?又是谁的主意? “你说得对,事不宜迟,现在出发。”林墨对宋溪语说道。 宋溪语特意穿了黑色衣服,不需要再换,林墨今日也是一身墨衣。 两人从药铺后门悄悄钻进马车,他拦住想要进车的林卫,“你留在这里守着乔氏,除了庆大夫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间屋子。” “是!” “这几日方记药铺风平浪静,你觉得还会有危险?”宋溪语问道。 林墨放下车窗帘,“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