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等着的。”布兰奇笑道。
2.
周六的霍格莫德之旅如约而至,布兰奇睡眼惺忪地目送着德拉科他们离去,然后又挽着阿斯托利亚回到了寝室。
大部分的斯莱特林们都参与了这次活动。似乎因为开学后,久久未能举办任何的大型活动,巫师们只能将自己多余的热情全部涌泄于霍格莫德之中。
看着德拉科兴奋的背影,布兰奇第一次思念起了往日里的魁地奇赛事。
西奥多也被布雷斯强行拉走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唇紧紧抿在了一起,然后叹了口气。
趁着空荡荡的休息室足够安静,布兰奇重新钻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阿斯托利亚坐在桌子前,弯着腰,似乎在写着什么。但还没等布兰奇开口询问,沉重的睡意便突然袭来,让她只好闭上了眼睛。
等到布兰奇再次醒来,似乎已经到了中午。阿斯托利亚并不在寝室里,只剩下黑湖平淡的湖水正冲刷着玻璃。布兰奇努力在黑暗中看清四周,她徒劳无功地呆坐了一会,然后才爬起来,匆匆离开寝室。
地牢中只剩下寥寥几人,布兰奇没去辨认他们的脸,只顾着向礼堂走去。
索性,布兰奇赶上了后半程的午餐。她坐去库塞尔身边,拿起酒杯迅速喝下果汁。
“阿布,你又睡了好久。”阿斯托利亚看上去有些担忧,她帮着布兰奇将一大块烤牛肉放入盘中,说道。“我感觉从那次飞行课之后,你比之前嗜睡多了。”
阿斯托利亚指的是,布兰奇被沃特斯撞下扫帚的那次经历。她轻蹙着眉努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利亚。我只是总会做噩梦,和那次无关。”
“实在不行,还有西奥多送你的礼物。”阿斯托利亚提醒道。
库塞尔并不清楚布兰奇她们刚刚谈及到的那场意外。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收紧了一下,然后库塞尔微微偏过头,眯起了那双暗淡的褐色眼睛,“飞行课?你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布兰奇耸耸肩。她不愿意把这种听上去有些愚蠢的事情分享给库塞尔听,布兰奇会下意识地觉得,库塞尔刻薄的嘴唇,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一点小小的意外,有个人的扫帚失控了,然后把我撞下来了,就这么简单。”
她刻意隐瞒了自己住院,以及沃特斯没有主动道歉这件事。但库塞尔很轻易地就看穿了布兰奇算不上自如的表现,于是他便彻底地侧过了身。库塞尔只是垂着狠戾的眼睛向下看过来,他死死盯住布兰奇,一只手轻轻托住了下巴。
最开始,布兰奇还坚定地与他对视着。但库塞尔直白,又充斥着侵略性的眼神让布兰奇还是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她不去看库塞尔的眼睛,反而看向了对方眉骨上的一小块疤痕。
“好吧,好吧。”布兰奇最后还是妥协道,“那个该死的斯莱特林没向我道歉,最后是德拉科强迫他,他才说了对不起。”
库塞尔不屑地动了动嘴角,他这才眨了眼睛,移开了眼神:“这才对,阿布,别老想着去隐藏什么。”
布兰奇和阿斯托利亚对视了一眼,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阿斯托利亚笑了笑,身旁的佐伊因为库塞尔怪异的行为而始终一动不动。终于在库塞尔重新面对长桌时,她才试探般地拿起了叉子。
“别担心,佐伊。”布兰奇安抚道,“我哥哥库塞尔,一向不那么正常。”
午饭后,阿斯托利亚带走了不那么适应的佐伊,留下布兰奇和库塞尔在礼堂里。库塞尔没再说话,他像是总算有了食欲,正认真地切分着羊排。
“等到我们的决斗俱乐部重新开始。”布兰奇咽下口中的食物,随口提起,“你得把祖父的戒指重新借给我,我可不想被提莫西弄伤。”
“说到戒指。”库塞尔放下了刀叉,他指了指布兰奇刚刚看向的,他眉骨处的疤痕,“这就是太信任戒指的后果。”
布兰奇蹙了蹙眉,在她佩戴着戒指的期间,一切攻击性的魔咒都会被无端出现的屏障牢牢吸附住,无一例外。库塞尔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古怪,布兰奇从怀中拿出魔杖,又趁着现在四下无人,对准了库塞尔的手指:“速速禁锢。”
一条锁链从魔杖尖喷涌而出,库塞尔的反应很快,他原本摊开的手掌立刻握拳,躲开了紧箍咒的攻击。
正如库塞尔所说,布兰奇印象之中的屏障并未出现。库塞尔拿过布兰奇的魔杖,轻轻晃动了几下,清理掉刚刚的痕迹。他挑起眉:“我和你说过了。”
“给我戴一下。”布兰奇依旧看向戒指的方向,疑惑道。她能清晰的记得在上个假期时,与库塞尔的那一场决斗。屏障的推力甚至让她狠狠伤到了后背,那股真实的撞击感明明还历历在目,为什么当拥有者是库塞尔时,便一切都失效了。
但库塞尔却摇了摇头。他将手平举在面前,让布兰奇的目光随之移动着:“下一次。”
“你的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