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其中的人和宝可梦死后变成鬼怪徘徊于此,而他们是被困在终点的“奖品”。
玛瑙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忍不住抱住大岩蛇的尾巴尖,岩石被火烤得带上了热度,摸起来还算安心。
宝可梦的感官往往比人类更加敏锐,在这种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恐怕如坐针毡。
玛瑙手指摸上腰间的宝可梦球,一二三四五六,一个不少。
她的手指掠过属于大岩蛇的精灵球,落在第二枚。精灵球震颤着回应她,只等一个指令。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山洞外的一道女声:“有人吗?”
灰发的女子站在洞口,她看上去大概二十几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玛瑙能看出她曾用发胶定型头发,可惜简洁干练的造型被雨水毁了个彻底,如今都湿漉漉的粘在脸侧。
是人类。
玛瑙松了一口气。
想想也是,若是常青森林里有闹鬼的传闻,恐怕早就禁止新人训练家入内了吧。
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人。
其中一位是少年,他打了领带,穿着的正装最为服帖,淋湿程度也是最小。带些透明感的灰紫发加上气度不凡,像是一位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爷。
另一位就比少年粗犷多了,即便是大号尺码的正装也塞不下壮汉紧实的肌肉,他站在少年身后,如同一堵沉默的墙。
在他们踏入山洞的那一刻,大针蜂扇动虫翅,发出高频且焦虑的音波,警告的对象是三人身旁的宝可梦——在关都地区难得一见的钢铠鸦和盔甲鸟。
不妙。
玛瑙可不希望难得找到的洞穴变作战场,连忙从大岩蛇背后探出半个脑袋,“你们也是来避雨的吗?”
这话问的有些多余,但阻止了三人继续向前的脚步,女子与少年对视一眼,她回答:“是的,我的盔甲鸟在飞行途中受伤了,我想找个地方为它治疗。”
玛瑙的视线落在她说的那只盔甲鸟身上,果真看到它被迫张开一半翅膀,原本顺滑的羽毛绕成一团,有几根甚至扎进皮肤中。
玛瑙点头,“大针蜂正在害怕,请把其他的宝可梦收起来吧。”
少年沉默地照做,随后壮汉也收回了盔甲鸟。他们主动坐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这里很容易潲雨,但这儿也是离大针蜂和孩子们最远的地方。
女子扶着受伤的盔甲鸟躺下,这动作扯到了盔甲鸟的伤处,它连连发出几声哀鸣,女子摸着它的头,“再坚持下,等雨停就......”
警报解除。不过多了些人,玛瑙也不打算当着陌生人的面和大岩蛇继续谈论之前的话题。
她安抚地摸摸精灵球,往快要熄灭的篝火里填了两块木柴,又把还在警戒的大岩蛇扒拉回来。
一只走路草藏在大岩蛇烤得暖洋洋的岩石缝隙里打瞌睡,玛瑙一眼认出它是之前打雷也要睡觉的那只。它头顶的叶子缺了两个角,是同伴拖拽它时留下的。
玛瑙把它揪出来,从背包里摸索出一小罐原本计划作为土特产的蜂蜜,托它带给神经紧绷的大针蜂。
但走路草不愧是雷打不动睡觉大师,走到一半卷着蜂蜜又睡着了。大岩蛇居高临下地望着它,深呼吸,用鼻孔使出了飞行系招数吹飞,连走路草带蜂蜜一同送到了大针蜂身前。
后面的事玛瑙就没去看了,她又在包里摸索,从满是杂物的异次元口袋里拿出一罐润滑油和伤药。
哒、哒。
厚跟靴踢踏地面,在山洞里产生回音。
玛瑙一米开外听写,她没太靠近,盔甲鸟没受伤的翅膀上有一些脱落的羽毛,如果她没猜错……
“是生锈了吗?”
女子讶异,“什么?”
玛瑙自我介绍:“我叫玛瑙,是来关都地区采风的旅客。方便的话,能和我说说是怎样受伤的吗?说不定我能帮上一些忙。”
“珂妮亚。”女子报上自己的名字,她瞥了一眼山洞边的少年,见他无动于衷,这才低下头回答,“盔甲鸟……是因为我才会出事的。我们在飞行的途中遇到了暴雨,降低飞行高度时冲撞了大嘴雀群。”
“我在躲闪时摔了下去,盔甲鸟为了救我垫在我身下,撞到了地面的岩石。”
珂妮亚抚摸着盔甲鸟颈间的细绒,指尖发抖,“是我的错。要是我再注意些……要是盔甲鸟不能飞了的话……”
从疼痛中恢复,正舒服地伸长脖颈的盔甲鸟:?!?!
不能飞了吗?它锐利的三角眼写满懵懂,看看只要不动就不会疼的伤口,又试着小幅度扇了下另一边的翅膀,立刻停下。好险好险,再用力点就要起飞了。
它的训练家说不能飞,那它一定不能飞。
做完这些,它像碰瓷一样再次倒进柯妮亚怀中,成功收获柯妮亚的心疼顺毛。
目睹一切的大岩蛇:受教了。
它偷偷观察玛瑙的表情,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