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日清晖(1 / 3)

穿过那片长廊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起来,青灰色的墙沿与周遭褪色的草木交织着,在这寂寥的秋日里如同瑰丽的烟云般,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丽。

“青苑,前面拐角处就是云山居了。”临近云山居时顾义辞有些踌躇的开口:“兄长他人好的,你不用担心,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问我。”

洛书棠应了一声有些清然的笑着,话语间对顾义辞的称呼也有些玩味,“好,有顾盟主的这句话我还担心什么呢?”

而后毫不意外的见到羞红了耳垂,还强装镇定的顾盟主。

洛书棠收回目光,又将话题又引回顾别赋身上,“早些时候便听闻过顾家大公子的为人,不仅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还一向是江湖中所传颂的典范,如今有机会,倒是想好好瞻仰一番。”

名满江湖的顾公子-顾别赋,年少便已成名于武学造诣上更是颇有一番见解。

早些年洛谷主便与老盟主相识,但因为两地相距甚远,无事时自是不常往来,再加上五年前青泥岭一役后,顾公子命悬一线,以病重缘由在山庄内深居简出,是以五年来竟从未有人再见过他。

年少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却因为江湖纷争被迫以残躯渡世,怕是再良善之辈也会心生怨怼吧。

路途已尽,引入眼帘的是正院悬挂的匾额—云山居,洛书棠随即收拾好纷乱的思绪,随着顾义辞一同进去,这才得以窥见云山居的全貌。

云山居的布置倒是比顾义辞的院落淮山居更为素净些,瞧见大婚后满目的红色,再见这满园的素色,倒是叫人心神向往。

云山居在两侧的院落内种了几株月桂,在秋色里开得极为灿烂,枝头垂挂的香气铺散在庭院里倒也不显得腻人,院落里也没有摆放假山流水,反而在树荫下系了一个秋千架子,静立在秋风里,随着风影的频率轻轻晃动着。

随着庭院的景色越发明晰,前堂的风光也逐渐显露出来,正厅前堂的匾额上提了一幅字—光明磊落,洛书棠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字型雄劲有力,墨色翻涌的笔锋落于纸张之上,仿佛能于此墨迹观测下笔之人的肃正气节来。

高堂之上的那人着一袭素色衣裳,一眼望去面容较之顾义辞有几分相似,却显得更为沉稳些,从堂前掠过的光影停留在他脸上,更显得那双眸似冬日过后复苏的草木般-熠熠生辉,他的唇色略浅,沾染了久病未愈的气色显得有些苍白,但如星的眉目却并未此显得羸弱,反而有种春生草木之感。

如果说顾义辞是温热的朝阳,那他便是清辉的皎月,虽有朝阳在侧却不减半点颜色。

待到堂前传来动静,顾别赋循声望去瞧见了如约而至的两人,两人都着一袭红衣,衣襟袖角间以金线绣有相同的鸳鸯纹饰,随着两人的步履在光影中映照出斑驳的色彩,映色的发簪将青丝尽数挽起,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然,唇边晕染的口脂又为她独添一分姝色。

顾别赋起身相迎,翩飞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卷起一片衣角,“阿辞,洛姑娘,你们来了。”

顾义辞:“兄长。”

洛书棠也跟着顾义辞唤了声兄长,又道:“兄长不必同我客气,往后咱们是一家人唤我姓名便好了。”

闻言,顾别赋唇边也带着笑意,那一笑,犹如星野春风般和煦,“洛姑娘既唤我一声兄长,那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不能同你见外,你与兰儿的年纪相仿,我又年长你许多,我便占姑娘个便宜,唤你一声棠儿吧。”

“兄长自是唤的。”洛书棠应道。

新妇要在大婚第二日向家中长辈敬茶,在来之前阿娘同她耳提面命过多次,让她万万不可同在家中一般放肆,来到归雾山庄后洛书棠见到江湖盛传的顾公子后也是真心实意的敬佩,她接过侍女端来的茶盏,温声道:“请兄长饮茶。”

顾别赋接过时,洛书棠注意到他的手也比顾义辞更苍白些,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拢在茶盏上,指尖运转间却不失半分力度,眉眼低垂着,饮茶的姿态也很矜贵,当真对得起温润如玉这四个字。

饮完敬茶后,顾别赋的面容都因为茶水的余热而显得有血气一些,而后温声吩咐一旁的侍女将给洛棠准备好的锦盒拿上来。

“这是我作为一个兄长给棠儿的见面礼。”顾别赋轻声道:“想来棠儿作为忘忧谷的少主见过不少好东西,我便自作主张打了一只海棠簪,簪子有些简陋还希望棠儿不要嫌弃。”

阿娘之前同她说过或许会得到顾公子的回礼,却没想到除了贺礼红包之外还有其他的,洛书棠有些不知所措了,便试探着将眸光落在顾义辞身上,得到了他颔首的举动后这才接过锦盒。

红绸包裹着的是一枚海棠花样式的发簪,簪身倾长,蕤色的海棠花连同几尾枝叶完整的装饰在首端,内里镌刻着繁杂的花样纹路,尾端摇曳的流苏随着洛棠的动作晃动着,敲打出似雨滴坠落的轻响。

很漂亮也很精致。

顾别赋:“棠儿拧开首端的海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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