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殿外,栽种着许多婀娜多姿的牡丹,开的灿烂非常,花中之王的尊贵,无不彰显了主人的身份地位。
“夫人,请在此稍待通传。” 内侍官带着讨好的笑。
已临近正午,未尽米粮的五脏庙早已闹翻了天,简单朝殿内望去,一名宫女执扇正在煎药,药罐在火上熬着,咕嘟咕嘟的滚着。看得人焦灼万分。
终于,内侍官宣召入内。简单跟在母亲身后缓步入内。进入正殿铺面而来的香味很是浓厚,宫女们各司其职的忙着,后由宫女引着入了寝殿。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床塌上依靠着一位身材纤细,虽憔悴但却仍风华绝代的妇人,半睁着眼睛,由宫女轻锤着小腿,见众人进来行礼,忙差人去扶。
“妹妹,嫂嫂,不必如此多礼。”
“快赐座。咳咳咳……”
一语未毕,忙用手帕捂嘴,止不住的咳嗽,更显得人苍白无力,憔悴极了。
“娘娘,当保重身体啊。”
萧锦云看着姐姐萧锦仪如此憔悴,红了眼眶。
“咳咳,多年不见,没想到如今见面,竟是如此。”
萧皇后语毕已是满脸泪痕。
“娘娘,只是一场小病,咱们姐妹还有相聚之日,万望要保重凤体啊。”王淑媛忍不住落泪,劝慰道。
“我深知我已是行将就木,只是我的皇儿实在冤枉。还望哥哥,妹夫能帮帮桓儿。我不信他能下毒害自己父王。”
萧皇后神情悲切。
“下毒?”
众人皆是一惊。
“娘娘,您的病是被下了毒?”
萧锦云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锦仪。
“咳咳,前日,我与皇上在仁德殿中用膳,桓儿来仁德殿说得到一道药膳很是滋补,便准备献给皇上,皇上很是高兴,咳咳……只不过,皇上已经饮了解药效的绿豆汤,不忍桓儿的孝心落空,便给了我。却不料。不到一个时辰,我便口吐黑血,毒发昏厥。”
“咳咳咳咳……”
见此情形,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忙帮皇后顺气,接着道。
“娘娘昏厥后,太医诊断为中毒,皇上震怒,大骂桓王有弑父之心,连夜让禁军将桓王关了起来,命令此事不准外传。娘娘醒来后,不信桓王能做出此事,却得知皇上已下令让禁军统领许未洲秘密调查。娘娘焦急万分,却不敢求情,忙求了皇上,让夫人们进宫。”
床上的皇后听到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
“娘娘,不必太过忧虑,臣女倒是觉得还有回旋之地。”
角落里的简单突然说道。
众人的目光因简单的这句话,全部注视在她身上。萧锦云的心猛的一跳,生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一言,紧紧盯着她。
“简丫头,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皇后温柔的目光缓缓的放到了简单那稚嫩的脸上。
“臣女觉得,皇上不让消息传出去,就是觉得此事有疑,交给禁军调查也是不想事情闹大,等查清此事,桓王殿下自然就会洗脱嫌疑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后娘娘勿怪。
简单随即行礼。
“自家人说话,但说无妨。”
皇后抬手示意简单起身。
“臣女认为,乡下小偷进行盗窃还会蒙脸遮挡,如果真的是桓王殿下做的,那岂不是蠢到家了。”
简单的声音越说越小,语毕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众人的神情。
“简单,胡说什么。” 萧锦云忙斥道。
“幼子言语无状,娘娘勿怪。萧锦云忙跪下请罪。
“无妨,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皇后忙命人搀扶萧锦云起来。
“娘娘放心,你我血亲,桓王殿下我们定会助他摆脱嫌疑,早日缉拿真凶。娘娘多多保重凤体才是。有您在,桓王殿下才有依靠。”王淑媛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服侍皇后起身喝药。
“简丫头,你可愿意入宫陪我几日?”
喝完药的皇后看着简单那娇嫩的小脸缓缓问道。
被提名的简单听到此话浑身一僵,半天没有反应。只怪自己乱说话惹了麻烦。思绪再三,没有拒绝的理由,直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回娘娘的话,臣女……愿意。”
正午的阳光洒在院内的柳树上,柳枝随风拂动,映在窗棂纸好似一幅画,更衬得殿内富丽堂皇。
仁德殿外,许未洲奉旨前往桓王的金华殿提审桓王的掌事太监王公公,路过此处,忍不住朝里面望去。
“听说她今日入宫了?”
“简姑娘随侯夫人进宫探望皇后。”无华禀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