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工厂的生产线提上了正轨,甄珠也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地守在那里了。
有了更多的时间听课学习,甄珠的学习也很快跟了上去,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前挂科的情况了。
因为经常要和学校的老师申请出校,甄珠向学校打了报备,老师们都知道她办厂的事情。
因为地处省城,又是名校,老师们见识都不少,并没有觉得所有的学生都应该关在学校里死学。
现在甄珠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过分耽误学习,学校也很支持她。
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还专门请她做了个学生代表发言,最后校长的总结语句就是:“我们师大附中的学生,要知道自己学习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学习可以做什么!”
校长的站位总是高的,振聋发聩,搞得新入学的高一的学弟学妹们,很是崇拜甄珠。她都快成一届风云人物了,风头甚至都盖过了全校第一名。
但不过学校牛人很多,各种奥赛金牌得主,全国学生运动会金牌得主等等,很快人们对甄珠的关注也平静了下来,甄珠也松了一口气。
甄珠在学校里的知名度大了后,还很有个好处,朱唯的老爹居然在学校的邀请下,主动给了甄珠一笔扶持贷款,还将她的玉珠服装品牌作为了汉派服装品牌代表之一,享受着各种优惠政策。
因为甄珠还未成年,所以作为公司代表,去政府部门开会,做经验分享什么的,都是玉梅。但是常和玉珠服装打交道的都知道,玉珠服装真正的主心骨是甄珠这个没成年的少女。
甄珠在高中生活的后半截过的顺风顺水,就连明珍珍,也极少在她面前出现了。
后来甄珠听同学说,明珍珍的爸爸已经升任了本省的一把手,常委的行列,前途不可限量。
要是按照以前的明珍珍的性格,她一定会跳出来炫耀一番。
但是即使是她的爸爸已经升了大官,她却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在甄珠面前出现,更没有搞什么小动作。
这真是不像她。
甄珠啧啧称奇。
但不过,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无暇去管她。
她没有留意到,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明珍珍总会向她投去神色复杂的一瞥,那目光就像是毒蛇在蛰伏,等待着一击毙命。
临近高考的时候,甄珠原本打算专心准备考试,但是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厂子突然面临一个又一个问题。
先是政府说好给的宣传稿不发了,然后又是银行的贷款突然批不下来,要等很久,甄珠去跑了很多趟,银行经理都只是说:再催了,快了。
拖到后面,玉梅心里发虚,跟甄珠碰头:“是不是咱们得罪了谁?”甄珠心里也早就有这个猜测了,他拖朱唯去打听去了,朱唯总混那个圈子,知道消息比她们要灵通多了。
朱唯来了。
他人虽未成年,但是穿衣打扮已经是个公子哥的模样,白衬衣亮皮鞋,单手松喉结扣的模样已经有些纨绔公子哥儿的模样了。
但不过他手里拿的不是什么洋酒,而是一瓶冒着冰烟儿的二厂汽水。喝一口汽水,将汽水拎在手中,朱唯看着甄珠,笑得跟个狐狸样:“果然是,小人作祟。”
“她?”甄珠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朱唯点点头,就是明珍珍。
但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是明珍珍主动去开口授意的。她现在学聪明了,再也不干以前那种支使人干坏事儿,留把柄的傻事儿了。
她爹现在升了常委,不知道多少人仰头盯着,等着冲上去给她爹效劳。但是明珍珍的爸爸爱惜羽毛,轻易不给别人这个机会,所以这些等着巴结的人,就盯上了他周围的人。
比如说,他唯一的女儿明珍珍。
明珍珍自然知道这些常围着自己爹打转的人是什么想法,她心知肚明,自然也乐得使用自己的优势。
也不用明说什么,只用在闲谈的时候,背着自己爸爸,跟这些叔叔伯伯们偶尔吐露一下对这玉珠服装厂的不满,很快,报社的主编就不发玉珠服装厂的宣传稿了,银行的贷款也不敢批给玉珠服装厂了。
毕竟,大家都在揣测,千金的意思是不是那位的意思?
明珍珍乐得狐假虎威。
甄珠听了,心中怄气,真是小人!
她抬眼,眼神凌厉:“就任由她这样?”
“哪能呢,她不就是狐假虎威嘛,”朱唯眼神狡黠,“就让大老虎去修理她。”
甄珠心中了然,这家伙真是好样的!
然而,两人话还没谈完,玉梅在里间听到她俩说话,慌慌忙忙就冲了进来,一把攥住了甄珠的手。
“妹子,听你们的意思,我们是得罪了大官了?”玉梅语气惶惶。
她进而习惯性地求饶退让:“我们赶紧上门赔礼道歉,该退的退,该让的让,只要留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