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歌坐在船头,看着水面上一圈圈交错的涟漪,心道:小团子,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南宫无笑灼灼地看着上官漓,上官漓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转过头,四目相对,南宫无笑突然伸出食指,沾了茶水,在木桌上写了个“凤”字,还向身后指了指。
上官漓会意,做了个动作,南宫无笑会意。
凤笙歌感觉船身在摇晃,心道:这小团子动作还挺快,孺子可教啊!
正在得意兴奋之际,突然感觉有人用力推了他一把,一个猝不及防,他便落入了水中。
“谁啊?谁啊?”凤笙歌游着水,抹干脸上的水渍,看到两个人站在船头捧腹大笑。
凤笙歌捧起水花浇他们:“好啊,小团子变芝麻汤圆儿了,亏得我还将我的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了,竟然恩将仇报。”
南宫无笑替上官漓挡着水花,上官漓笑着说:“原来是凤大哥的毕生所学啊,未来的嫂子可是有福了。”
凤笙歌气鼓鼓地看向南宫无笑,伸出手,说:“还不快拉我上去,这水可冷了。”
刚刚到春天,水的确寒冷。
上官漓刚想阻止,南宫无笑却伸出了手,凤笙歌用力一拉,南宫无笑便被他拉入水中。
上官漓便随了他们去,坐在船头,看两人在水中扑腾。
这边三人玩闹得开心,那边临安城也不遑多让。
黄飞烟知晓江余力没事,而越剑山庄又愿意鼎力相助,便放下心来。这一放下心,便觉得无聊,正巧又在驿馆碰上了来找江钦的席冷天。
因付河传信来,说是原铁门传出江余力和江钦已死的消息,三日后江余气接任原铁门门主之位。江余气最近也很是老实,没有再去贝者坊鬼混。
黔灵山的采矿工作照旧进行,只是加快了进程,工人们不分昼夜,苦不堪言。
江钦闻言,说道:“江余气是绝对没有能力服众的,有人推波助澜。”
席冷天点头:“江余气嗜赌成性,那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付河已经在江北贝者坊安插了眼线,只要他去贝者坊,就能想办法套他的话。”
两人谈完事,席冷天准备离开,黄飞烟却蹦了出来,挡在席冷天身前,热情地打招呼:“嗨!”
江钦看了一眼黄飞烟,皱了皱眉头,捏紧拳头走开了。
黄飞烟看了一眼江钦,依旧笑着朗声道:“席少侠这是要去哪里?”
“回越剑山庄!”
“回什么越剑山庄啊…走,去喝酒。我叫上夕姐姐,一起去。”
“不了,你们去吧。”
黄飞烟才不管那么多,伸手去拉席冷天席冷天不着痕迹地躲开,黄飞烟也不恼,拉着他的衣袖就走。
宫明夕看着前面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她转身叫上了江钦,跟了上去。
“明夕姑娘,我们这样跟踪别人,不大好吧?”江钦对着探出个脑袋探查敌情的宫明夕说。
宫明夕看着两人消失在街角,挥了挥手,示意江钦跟上。
她扒拉着墙角缓慢前进,半晌才说道:“江少侠,你盯了二十年的猎物,就不怕被别人抢去了?”
江钦一愣,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没,我没有。”
宫明夕切了一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飞烟,连你爹娘都看出来了。”
“是,是吗?这么明显?”江钦有些疑惑,“那为什么飞烟她看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看出来。”宫明夕拉着江钦加快了速度,“快,一会儿跟丢了。”
江钦一脸不解:“那明夕姑娘是在怕什么?怕你的猎物也被抢走吗?”
宫明夕猛地停下脚步,江钦不注意,猛地撞到她,两人龇牙咧嘴地喊疼。好一会儿,宫明夕才回过神来,是啊,她在做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黄飞烟的声音传来:“我也想知道,夕姐姐在怕什么?”
宫明夕回头,黄飞烟和席冷天赫然出现在眼前。宫明夕稳住身形,大脑飞速运转。
她急中生智,一把抓住江钦的手举起来:“我是陪江少侠来的…哈哈…呵呵…”
席冷天看着两人拉着的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黄飞烟视线随着两人的手上移,脸色变了变,心中腹诽:还拉着?这小胖子不知道甩开吗?
黄飞烟灵机一动,一把抓着席冷天的手说:“我和席大哥正要去喝酒呢,要不要一起去?”
宫明夕看着对面两人的手,强装镇定:“去啊,一起去…”她拉着江钦大步往前走。经过席冷天时,肩膀撞到了他,宫明夕却头也不回。
黄飞烟低声道:“我就说,夕姐姐肯定对你有意思,走,跟上去。”
席冷天任由黄飞烟带着他走。
四人找了个酒楼的二楼厢房,黄飞烟要了十多瓶桂花酒。她殷勤地给席冷天倒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