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肖启柔得知浮令松回城的消息,恨不能每天往浮家老宅跑,奇怪的是肖启成没从中作梗,由着她从城东到城西来回乱窜。
武宜是觉得肖启成不加以阻拦肯定没憋好屁,有其他谋划,快言快语问:“我说肖大小姐,你亲哥哥怎么舍得你出来玩的。”
肖启柔知道武宜不喜欢肖启成,故意说:“我哥哥说,在城里随便我去那里,我开心就好。”
“是吗。”武宜看着她的小嘴慢慢撅起,赶紧好言安抚,生怕她闹脾气惹得浮令松不高兴。“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下回我骑马去接你好不好,带你驰骋茗安城。”
肖启柔听武宜拿骑马诱惑她,心里痒痒,可小姐脾气大,少了你武宜的马她肖启柔照骑不误。
肖启柔对武宜的话置若罔闻,扔下手里的蹴鞠径自跑了。武宜傻乐着走到浮令松跟前,道:“这小姑娘,脾气还是这么大。”
“不小了。”浮令松看着肖启柔往后院去,受了气定是找祖父去了,道:“她这年纪正是敏感的时候,好赖话听得出来。”
“我会注意的,公子。”这小姑娘心思还挺全乎,肖启成的坏话以后在她面前说不得了。
好几天没见复生,浮令松便问:“复生这几日在干嘛。”之前老太爷的事他从不过问,只是从老太爷被人无故推到后,他不得不问。
武宜捡起蹴鞠,打算给生气的大小姐送过去。“我也就前天在宅门口遇到他,问他干嘛去他理也不理,我见此偏缠着他,他见甩不掉我,就闷声不吭带我逛了几家当铺。”
浮令松问:“他可买东西了。”
武宜手里拿着蹴鞠没个老实,道:“买了,买了两幅字画,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像还拿了一个姑娘用的东西,款式极为简单。“他在最后一家当铺买了一支簪子,光秃秃的一根木头刻了云纹。”
“行了,我知道了。”浮令松点点头,“以后复生做什么你留意些,不必刻意问他。”
武宜觉得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多少有些艰巨,复生办事一板一眼说话不拐弯抹角,有一说一,不想让人知道的他定然守口如瓶。
“公子,你也知道复生的脾性,要不以后我直接跟着复生得了。”
“可以。”浮令松答应的爽快,又道:“快快把她哄好。”
“得咧公子,保证把咱们大小姐哄得上蹿下跳。”武宜将蹴鞠往前一抛,自己三两步追上接住。
晚间,浮令松去找浮清风,对浮清风美其名曰消消食。
浮清风不以为意,诧异浮令松没坐竹椅,问道:“怎么自己走过来了。”
浮令松笑笑,看着浮清风说:“这不是需要消消食。”
浮清风愣了愣反倒笑了一声,他道:“你呀,就气我吧。”不放心的将孙儿上下打量一番,问:“回来住的可习惯。”
浮令松又笑,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怎么会不习惯。”
“那便好。”浮清风到书桌前,冲浮令松摆摆手,道:“你不是想知道复生这些日子做什么去了,来。”
浮清风从画缸里抽出一卷轴交给浮令松,道:“打开看看。”
浮令松打开卷轴细细端详,除了老虎头上的印章稍显突兀外,整幅画并无不妥之处。
“可看出什么问题来。”
浮令松点头,“这凶虎脸上的印章是您之前用的。”不知何缘故,他对画中小麋鹿格外眼熟。
浮清风摇头:“这虎面的确不善,这方印记也确是出自我的章,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这画怕是复生从当铺搜罗而来的,浮令松一头雾水,莫不是祖父在收集所失之物。
“当真看不出来?”也难怪,当年小松不过才三四岁甚是稚嫩。
浮令松道:“祖父,不如直接告诉我吧。”
浮清风背着手看着他,道:“这印子是你盖上去的。”
浮令松闻言笑道:“祖父可是要追究我年幼无知时所犯下的过错,您要是对这幅画实在喜欢的紧,我现在就能摹幅一模一样的赔给您。”
“赔给我?”浮清风叹了口气,幽幽道:“此画为你母亲所收。”
浮令松笑意凝固在眼角,执着画的手微收。
浮清风回头看着他,道:“你见画中猛虎凶悍麋鹿幼小,又见此虎跃跃欲试扑向麋鹿,便以为虎要食鹿。”
“所以我便用印将虎头遮挡住。”
“对。”浮清风道:“你年幼只看到虎扑鹿,却没瞧见山石后的蟒。”
“我刚刚瞧见了。”蟒藏在山石后使人不易察觉,浮令松道:“大蟒口中吐着信子,迫不及待。”
“你从小便见不得以强欺弱。”浮清风顿了顿,不禁笑道:“你还拿着画到处炫耀,说自己将猛虎封印,小麋鹿无后顾之忧可以一直安睡。”
浮令松道:“我记得,所有人都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