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梨叶,迅速蹲下去来保持平衡。
后听下面吆五喝六道:“哪里来的泼皮,偷鸡摸狗到我家楼上是何居心,莫不真是个小贼。”
那人不依不饶的吆喝,没有找到回家路的梨叶,为避免招惹麻烦,不得不翻身下楼。
那人见梨叶翩翩而落至身旁,轻功了得,凶巴巴的叫喊立即止住,但说话语气并不和善:“原来是个姑娘,上蹿下跳的能安全。”
“大哥。”梨叶没空计较,像抓住一根稻草,忙问:“品茗楼在那个方向。”
莫不是瞧不上他这酒肆,要去品茗楼偷不成,那人对梨叶上下打量一番,穿戴得体,不像个无家可归的盗贼,这位大哥指了指身后:“从这儿一直走,不算太远。”
“多谢。”
顺着那人所指方向,梨叶准确找到品茗楼所在,到了楼前凭着记忆往浮宅去。
平安到达浮宅时,正是开饭的时间,梨叶端了饭回到浮令松的院子。
到了院子口,梨叶深呼吸了几口气,一来稳定匆匆赶路而紊乱的气息,二来平复焦虑不安的心绪。
咦,公子没在院子里,屋门紧闭着,难道去了别处。
梨叶敲了敲门,不见响应,再敲两下,屋中才传来浮令松睡意满满的声音:“何事。”
怎的这个时间睡下了,梨叶下意识小声道:“公子,身体可有不适。”
“无恙。”等了片刻,浮令松又道:“昨夜未睡困了而已,我起床后会找你备饭。”
“好。”
梨叶端上饭回屋,瞧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这会儿食欲全无。
昨夜未眠,今日早早出门,是该好好休息,至于因为何事未眠,公子定能解决。
云公子说了公子可以自我调节,那她也能,梨叶端起米饭大口大口吃起来。
婚嫁有何不好,寻个良人温柔对待自己,是好事一桩,况且她年纪本就不小,若再等上两年,恐是被人避之不及。
想起在大街上不顾异样眼光对她骂骂咧咧的大哥,梨叶笑笑,在肖府的她思虑很重,整日惴惴不安,总是陷入对当下不满,想要挣脱现状的无限循环中。
如今的现状她很满意,何故依然弃不下这份忧虑,是时候改变一下面对世事的态度,且放宽心,且走且行,行差踏错也无妨,只要脚步不停,前方就一直有路可走。
中午梨叶小睡了一会儿,推窗见主屋的门仍紧闭着,她闲来无事,重新去瑜伯处拿些驱蚊的草药。
近来百草疯长蚊虫渐多,今日阳光好热气浮动,蚊虫必然增多。
公子白日睡了许久,晚上若是睡不着看书,正好点些为公子驱蚊。
回来的路上梨叶本想绕路去找纹宜一趟,给纹宜也送些草药,心里惦记着浮令松睡起饿了找不到人,便作了罢。
走上回廊,远远的梨叶见两人立在院子门口,不进不出,她仔细瞧了瞧,确定没见过这两人。
不可能是不知底的人,不然浮家的大门都入不得。
动了,见两道身影朝她这边走来,梨叶闪身至廊后。
直到他们走近,梨叶才注意到其中一人不仅穿着华丽,周身气质更是贵气十足,从容淡定却不失威仪。
何凡一眼便发现藏匿于廊柱后的人,黑色的衣角早已暴露她的行踪。梨叶见持剑之人与贵人耳语,而后贵人侧眼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未做停留,径直朝大门去了。
待人影消失,梨叶回到院子,她隐隐有答案,来者怕是当朝太子--姚崇然。
是云明与她的讲解里,浮令松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肖启成有心对秦实满的死做文章,可秦实满的遗书上将罪行详细陈列,一字一句都是抱着包揽罪责的决心,使得肖启成无从下手。
“殿下,未有乐沙城一事前,秦实满可是躬身于太子幕下,后虽因政见不合而转投向殿下,期间对太子却未有半句闲话,殿下就如此肯定秦实满之死不是太子计划。”
“不能肯定,但是也不能确定,不是吗。”三皇子姚予明道:“二哥身在太子之位,乐沙城之战前,百官对他满口称赞,是凭的他德才兼备,当得起这太子位。”
肖启成道:“可太子已不是当年的太子。”
“正因如此。”姚予明止步于树荫下,道:“我断定他没有铤而走险的胆量,但是,有能力做这一切的,整个朝堂放眼望去,也就只有他姚崇然了。”
“殿下到底是何意。”肖启成着急,只差临门一脚,三殿下此话可是生了退缩之意。
“秦实满是个老实人,不会两面三刀。”姚予明肯定道:“家国大义前,他不可能甘愿为太子所做的龌龊事顶包。”
肖启成道:“殿下的意思是这背后另有高人指使。”
怕就怕在此,谁要保太子,又有能力保太子,姚予明细思极恐,他疲惫地闭上一双有神的丹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