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晨曦照耀的大地显得尤为祥和。肖府中一片安静,肖启成没见到韩俞俞身影,便先用过早膳。
起先坐在屋中梳理早朝经过,试图抓到有关姚崇然的蛛丝马迹,捋了两遍后一无所获,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静心去推敲事物,反是越捋越乱,心焦的在屋内踱步。
“哥哥。”肖启柔拿个大肉包正啃,欢欢喜喜跑过来。
“像什么样子。”肖启成柔声呵斥:“吃饭就好好吃饭,三岁小儿都知食不言寝不语,你倒好,拿着饭到处乱跑,哪里有大家闺秀的端庄。”
肖启柔全不把这通说教放在心上,一脚跨过门槛,高兴地挤眉弄眼:“哥哥,昨儿个晚上大家忙着打扫浆洗,特意装点西边小院,我逮人就问,可没人愿意告诉我,我也不愿为难人,所以。”她机灵的眨巴眨巴杏眼,欢喜道:“家中是不是有人来常住,还是个对哥哥来说重要的人。”不然就他哥的态度,肯这么劳心费力装饰?
肖启成道:“你个小丫头心思倒缜密。”
“是那个名字怪怪叫梨叶的吗。”不等肖启成回答,又道:“或者是那个很漂亮的,哥哥你喜欢的那个姐姐。”
肖启成蹙眉,想到安菱,原本期待的心情忽而一滞,胸口一沉,他走到院中,吸了口新鲜空气重重的呼出。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肖启柔惊讶道:“难道都不是,哥哥,你是个负心汉。”
自顾自说完,肖启柔大肉包也不啃了,粗粗的哼一声,跑出了院子。
除去逢场作戏,近龄中,让他在意的女子只有三个,因长相与去世妹妹相似的梨叶,因浮家而被他刻意利用的复念,再者,就是安菱。
韩轻语和浮令松父亲的携手离开,让肖启成成为一个容易生成执念的人,当他见到与死去妹妹相似外貌的梨叶,便心生渴望,他要把这个人占为己有,以解心头思念,多年过去,相思之苦未解,反让执念更深。
初见安菱,肖启成不知不觉间,被她惊为天人的美貌深深吸引,再接触她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偏他就是喜欢她桀骜不驯的姿态,凡事单单对她破例。肖启成一拳挥在窗棂上,而对复念,开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谨慎,不可能因为利用,将一个人掺杂进他的生活,所以时至今日,发现内心生出的一丝期盼时,他又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仆人快步来通报,“大人,人来了,韩公子叫您过去。”
肖启成愣了几秒,道:“好。”
肖启成从后院出来时,肖启柔早早挂在浮令松身上,大哥长大哥短的叫:“这段时日我想大哥的紧,可夫子说下月要考我诗经颂篇,我是片刻不敢松懈,我手不释卷就差夜以继日了。”说着耷拉个小脸诉委屈:“可还是焦头烂额,背成了一锅粥,哇哇,大哥,我该怎么办。”
浮令松慢慢从怀里拿出锦帕,给肖启柔擦沾满油污的小手,细细安慰道:“坚持到颂篇已经很棒了,不用着急,只要静下心一步一步来,不是问题。”
经过多日的不懈努力,颂篇肖启柔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是滚瓜乱熟,可她就是想冲着浮令松撒撒娇。
这和谐的一幕,肖启成自是不屑看,他别过去脸冷哼一声,道:“人呢。”
浮令松抬头答得很自然,道:“在车里,梨叶陪着。”
“梨叶,她还敢来。”肖启成微不可见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就你二人来送她?”
浮令松道:“是。”
“真敢来。”独独带梨叶来,来挑衅他不成,再看浮令松漫不经心,正认真给肖启柔擦嘴角,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来,肖启成语气生硬道:“人呢!”
浮令松停了动作,看着肖启成道:“我有话跟你说。”
韩俞俞本站在肖启柔身后,听到肖启成不善的语气,他默默摇了摇头,一碰到浮令松,先失的就是分寸,摆出凶狠的模样,上来就不着痕迹败了下风。韩俞俞拉过肖启柔,道:“听话,迟了小心夫子拿戒尺打你小手。”
“好的,我知道。”肖启柔最会见机行事,来保全自己‘安危’,她一脸身不由己的向浮令松摆手告别,“大哥,留下陪我吃午饭吧。”脚下配合着韩俞俞拉拽的速度,‘不情愿’的离开即将针锋相对的两个哥哥。
肖启成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干什么。”
浮令松道:“母亲的东西是你转卖出去的?”
母亲?母亲!肖启成觉得可笑至极,更何况母亲两字是从浮令松嘴里说出,对于后面的字他一个没听进去,他气急败坏,箭步朝浮令松冲过去,抓上浮令松白净的衣领质问:“凭什么你能轻轻松松说出这两个字。”没有犹豫,他一拳挥在浮令松左脸上,激动的叫喊着:“母亲!谁的母亲?你的母亲我的母亲?给我说清楚!”
浮令松能感觉到,肖启成握他衣领的手分明是颤抖的,脸却是狰狞的。看着举动冲动鲁莽的肖启成,他不轻不重的回了一拳,道:“你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