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别墅的仆人全部飞速消失,他拉着金希的手带她去他的房间。
任司明显有一点紧张,他的指尖放在金属把手上开了门。
房间相当于私人领域,能清晰窥探出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性格、爱好。
进入房间后金希眉梢轻扬,甩开了任司的手毫无顾忌的打量房间内的一切。
床头的背景墙是棕调偏灰的木饰面,上面挂着两把温彻斯特□□,床尾的地板上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意式与美式乡村的完美结合。
房间并不简洁有序,反而充斥着生活气息,很显然来之前没有人进来整理。
很符合金希印象里的任司,狠厉嗜血又带着几分懒散。
“你这房间倒是和整个别墅的风格都不同,自己设计的?”
任司轻嗯一声,从墙上拿下一把□□,里面并没有子弹,他就这样抛给金希。
“接着,这是我摸的第一把枪。”
金希接住后把玩了一番。
“这么老的枪,很早就玩枪了?”
“我爷爷六岁带我去打猎才开始玩的。”任司随口回答一句。
“你呢。”
“真巧,我们第一次摸枪的时间差不多呢。”
金希冲他露出一个笑,眼珠子黑黝黝的,并没有解释她是因为什么摸到了枪。
金希将枪扔到任司床上,转头又看起任司书桌上的书,她随手翻开一本夹着红黄绿便条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学习笔记。
金希:?
合着任司平时是装不听课,背地里书都翻烂了,好恶心。
这也激起了金希的胜负欲,不就是学习。
“偷学真恶心。”金希嘲了一句。
“随便看看而已。”任司低笑两声。
金希呵了一声。
“赛车去吧。”
只是刚下楼梯,就碰上了任会长,他的身边跟着汇报工作的秘书长。
任会长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眼角眉梢布满皱纹,那双厚重眼皮耷拉着的三角眼却并不浑浊,反而锐利无比。
他的周身散发着官场摸爬滚打沉浸的上位者气息,只是被看上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任会长手一抬,秘书长立刻闭上了嘴。
任司眉头微蹙,他拉着金希就要绕过任会长。
“任司,让我和这位小姐谈谈。”
任会长准备敲打敲打这个爱耍小聪明的小姑娘,她那些借用CT名声的手段在他看来稚嫩又拙劣。
任司并不回应,拉着金希就要离开。
秘书长适时迎上前开口:“太子爷,会长让人给您熬了补药,您和我过去趁热喝了吧。”
“狗屁补药。”
任司嗤笑一声,伸腿就把挡在面前的秘书长踹下楼梯。
金希看着人滚下去才开口。
“任司,你先去外面玩吧,我和任会长有点事要谈。”
任司抿起唇,捏了捏握着金希的手提醒她,最终还是松开手走了下去。
任会长的发言宛如经典恶公公。
“这孩子很听你的话。”
“还好,不是最听话的那一个。”
金希回了一个笑,谦虚两句。
任会长被逗笑了,像个慈祥的老者与小辈开玩笑似的,笑呵呵的。
“任司这孩子不能和别人比,他可不是外面那些孩子。”
金希走在任会长身边,两人到了茶室。
任会长率先坐下,他笑呵呵的,并没有开口让金希坐,明摆着想要晾一晾金希。
金希可没有等人说坐她才坐的习惯,她有些闲散地靠坐在任会长对面的位置上,茶室的椅子设计得很矮,金希的长腿交叠。
任会长眉头蹙起,这幅没规矩的庶民样让他想到了任司那个妈,当初她也是这样大咧咧抱着孩子过来要钱,半点涵养都没有。
因为这点联想,任会长也懒得摆出什么好脸色了,开门见山地开口:“孩子,和我家任司交往很幸福吧。”
金希眼珠子提溜乱转一圈,煞有介事地点头。
“还算幸福。”
任会长闭上眼,简直对金希这幅上不得台面的庶民样煞到没眼看,他不想再问点什么,直接挥手让人出去。
“行了,你出去吧。”
金希走出房门后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她需要保证这些人对她的印象是蠢货,不会因为忌惮改变他们傲慢的做空手法,为此她还学了朴席说话做事的蠢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