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唐帆来到门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门口的看守。
核对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沉默着点点头，侧身放他们通行。
“进去之后少说话，也别瞎看。”男人低声交代，不等唐帆回话，脚步越来越快。
二人径直走过大厅，进入角落的一扇铁门前。
在打开门之前，他下意识向大门看了一眼，很认真地对唐帆说：“你是贫民区的吧？一会儿只要抗住了，你就能得到一周的食物。“
唐帆眼前一亮，只面试就给这么多东西？
她立刻点点头。
“不过”，男人打开大门，嘴里还在嘟囔着说些什么，“前提是你能活着出来，最好的情况是重伤……”
他心底暗暗叹息，抬脚向着地下走。
走廊曲折旋转，楼梯长的像是没有终点，周边的场景越来越黑。
每过一个拐弯，唐帆都会悄悄摸向旁边的墙壁，但除了光滑的触感外什么都没有。
地下楼层间的距离长的有些古怪。
无边际的黑暗中，唐帆迟疑地看着前方的人影：“还要走多远？”
“到了，过来”，窸窸簌簌的摸索后，吱呀一声，一扇铁门被打开，“进去吧。”
缝隙间倏地出现一道亮光，刺得唐帆不得不抬手挡住眼睛。
她略微迟疑，缓缓走进去。
男人紧随其后，砰地关上大门：“这是训练场，新人在这里面试。”
他一边讲解这里的规则，带着唐帆走到报名处。
“一会儿面试开始，会让你们随机两两组合，上到擂台对打，和拳击比赛差不多，谁的力量强就算谁赢……”
唐帆签名字的手一顿：“是不是搞错了，我想面试文职工作，应该不需要打架吧？”
“文职？”坐在报名桌后的年轻女人闻言噗嗤一笑，“小妹妹，你要抢我饭碗啊？”
男人的脸色也很难看：“护卫队哪有文职，所有人都是巡查队员，都得参加任务……你怎么不早说，耽误时间……”
他把唐帆大力推开，恨恨地将名单拍在桌面：“宋云，帮我作废，这次的比赛先推迟。”
“还推迟啊？这些人都在这等了两天了……”宋云撇撇嘴，不满地用手指捻起纸张。
男人“啧”了声：“能怎么办，实力不够格，选进去不也是送死……妈的，我这几天带回来了二十多个，队长不得给我发个勤奋奖？！”
“还不是因为你想要连带奖励……”
正式队员只要能举荐一个合格的替补队员，就可以得到额外的高阶奖赏，积分、新币、或是稀有资源，都随便挑。
男人这周正好轮值区域内巡查，已经陆续带回来不少人，却连一个能通过首轮面试的人都没有。
“不是我说，孙杨，你的这眼神真有点差，竟然一个有潜力的都找不出来……”宋云笑着揶揄。
“滚蛋，你行你上”，男人不悦地蹙眉，“还有，我是副队长，别没大没小。”
宋云瘪瘪嘴：“好好好，孙副队。”
她甩了甩手腕，这才注意到唐帆还站在一旁：“欸？小妹妹，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回家吗？”
唐帆：“我……”
“我送你出去”，孙杨不耐地招手，“贫民不可以在城区内乱走。”
唰啦——
纸张裂开的声音。
“贫民？”宋云语气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孙杨难得老脸一红：“万一有身手好的呢，每个人都有机会嘛……再说，只要参加面试就能领十袋大米，这也不亏……”
唐帆脚步顿住，十袋大米？
总不能白来，哪怕是单纯挨一顿揍也值了。
她扭过头，下定决心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我想试试……”
几分钟后，训练场内响起最新播报：“所有面试者请注意，五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请大家提前热身，按照编号前往指定场地。”
唐帆被分配在距离大门最近的一号台。
不远处的裁判席上，宋云看向身侧的孙杨：“你说，那个贫民区的女孩今天能活下来吗？”
后者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谁知道，不过反正签了责任书，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愿的。”
宋云叹息：“怪可怜的，都是为了那十袋大米……”
“可怜什么，之前又不是没有来故意送死的”，孙杨接话，“她要是真死在这了，我们不还得把慰问金送到她家，平等交换罢了。”
宋云扭过头翻了个白眼，她可不信这鬼话。
以这位孙副队的贪心程度，他至少要在其中抽走一半。
话不投机，宋云选择闭嘴。
很快，广播再次响起：“本次比赛为护卫队一轮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