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释挑眉:“我让你挑的,你要是这样定了,可别说我胜之不武。”
“自然愿赌服输。”
五郎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鳙鳙从海里探出头来:“敖世子,你和他在水里比试,我驾云去崇明等着你们。”
敖释化龙入水:“你可快些,小爷只怕比你驾云还快。”
五郎驾云跟下去,打了个榧子:“鳙鳙,走了。”
海里鳙鳙和敖释排浪而去,那敖释不愧是水龙族的世子,果然如闪电一般,转眼就过了千帆,鳙鳙也不弱,一直紧跟在龙尾,五郎盘腿坐在云上,托着下巴,略看了看他们便掐了一诀往崇明去。
许迈站在玉溜山顶上,看着他们两个小孩玩闹一般远去,也不知此番能不能成。
这一日,恰好是杨瞳和严都平往蓬莱去的日子。两只船进了蓬莱雾界,杨瞳摘了帷帽:“好像不大晒了。”
“有风,手怎么这么快。”
杨瞳钻进他怀里:“我觉得冷了,要取暖。”
严都平笑着搂紧她,杨瞳冷得打了个寒颤,严都平不停搓着她的胳膊:“本来不该这样怕冷的,冰魄和玲珑护着你的心脉,里外都冷,你就会觉得更冷,上了岛就好了。”
杨瞳声音很轻:“嗯,我靠着官人就不冷了。”
严都平攥着她的手,度了些内力给她御寒,耳中隐约听到些不寻常的海浪声,前面阿旁腾地站起来:“有情况!小心!”
严都平侧身,把手放进水中:“阿旁,落帆停船。”
阿罗也起身降帆:“殿下,怎么了?”
严都平皱眉:“看守此向的蛟龙是碧沨,他比碧泉碧清几个厉害,但凭他一人之力,造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阿罗跳进海里,埋头仔细观察了一阵,杨瞳吓了一跳:“罗儿干嘛呢?他不是不能下水嘛?”
严都平给她解释:“不是不能下水,是下了水不会沉,此处有结界,身子能沉下大半,水下暗,他们可以看很远。”
“好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
前头阿旁也一样入海察看,两人一同抬起头,对视了一眼,都不再上船,阿罗道:“殿下,碧沨将军好像和什么人打起来了,对方不一般,像是龙族的人。”
严都平问:“在多远处?”
“十里不到,过来的速度很快,我和阿旁都不认识,为今之计,往回走或能避过,我和阿旁在下面护着。”
严都平想了一下:“进了雾阵很难再找到出去的路,退得再快也会撞上,能和碧沨打起来,东海恐怕只有水晶宫的几个,大概有误会,我们停船等候,或能调停。”
“是。”
阿旁听到,扶着船对船上的两个说:“前面有危险,殿下让原地待命,一会儿若有事情,我迎上,你们把自己护好了。”
芸娘回头看了看姑娘,姑爷搂着她定然安全,她握着恍恍的手:“恍恍,海水是咸的,你平常一口盐也吃不得,一会儿若遇风浪,往我怀里躲一躲。”
恍恍笑道:“芸姐姐忘了,我是妖精啊。”
阿旁知道她上了船就未曾心安,单又嘱咐她:“你别小瞧了蓬莱的结界,殿下都会被限制,莫说你这样的小妖,只要船不翻,你千万稳住了别掉下来。”
恍恍第一回见阿旁将军这样认真讲话,她双手稳稳抓着船板,扭头看着远处严阵以待,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原来是这样可靠的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是不是就是她这样的?
她想得出神,阿旁沉声提醒:“来了!”
远处,一只青蛟和一只玄龙在空中缠斗,啸声震耳欲聋,他们在空中斗了一番又潜入海中,巨浪掀过来,船随着浪花高低晃动,杨瞳一个侧身,看见水面之下一只样貌怪异的大鱼游了过去,拍着严都平的肩膀:“官人你看,那只鱼好像长了一个牛头!噫,还很大!”
严都平没看着,鱼已经游远了:“应该是只鳙鳙,这种鱼脸就像牛一样的。”
杨瞳笑问:“和阿旁什么亲戚?”
严都平指了指不远处:“那儿一龙一蛟打架呢,你看什么鱼啊。”
“我没见过鳙鳙嘛。”
严都平笑笑:“降龙咒可还记得吗?”
杨瞳想了想:“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乾卦初九,坤卦上六,恶龙险蛟,永劫尘迷。对吗?”
严都平把她念的咒握在手心:“一字不差,在这儿灵力有限,希望你的咒能让他们停下来。”
“我随口一念的,能管用吗?”
严都平起身:“试试不就知道了。”他踏水而出,立在浪头,将手中的降龙咒用灵力送入海水中,原本波涛翻涌的海面渐渐平静下来,不多会儿,敖释和碧沨都变成人形浮出水面,敖释还迷迷糊糊的,碧沨先清楚过来,起身见礼:“见过帝君。”
严都平问他:“那是水晶宫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