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人将自己的头活生生的割下来而不反抗。”
“除非是被下了药。”
赵淮打开桌上的三鼎云纹小香炉,捻了一点香灰在手上,里面还有未燃烧完的一点香条。
温俪细看那香条,没看出是个什么名堂,正巧宋尧从外头回来,看到温俪手中的香条。
“嚯,这王建言可够享受的。”
宋尧啧了一声感叹道。
“这可是今春南夷新来的乌金香,一两千金,听闻燃之可令人陷入仙境,不会有任何痛苦,让人飘飘欲仙,我当时还想买,我娘说敢买就打断我的腿,想不到这家伙倒先享受上了。”
赵淮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按理说王建言一个刑部尚书,还是刚上任的,怎么会有钱买这种东西,他不是由春城调上来的吗?”
春城山高路远,当地土壤薄弱十分贫苦,年年上报有饥荒,请朝廷赈灾。
在这种情况下,王建言怎么可能还能有这些钱来买这种奢靡的乌金香。
宋尧连忙去询问了下人,才回来禀报,“这乌金香据说是有人送给王建言的。”
赵淮道:“可查到是谁?”
宋尧摇了摇头,“这些据说是三日前由珍宝阁直接送来的,具体是谁府中的下人也不知道。”
温俪看着手中这点乌金香,灵光一闪,兴奋道:“我知道这王建言为什么任人宰割了。”
看着两个人投来的疑惑眼神。
温俪才对着宋尧道:“方才你说这乌金香闻之可令人不觉痛苦。”
宋尧挠挠头,不解其意,“是啊,这香可是好东西,也没毒啊。”
赵淮敲了敲他的脑袋,理解到了温俪的意思,接着往下说,“既然不会觉得痛苦,那么就算是被千刀万剐,受害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更别说是被人割下头颅。”
宋尧恍然大悟,“对啊!嫂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不愧跟赵哥是一对!”
赵淮目光移向别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温俪嗔了赵淮一眼,正了正神色,“既然如此,那凶手对此香很熟悉,而且还有一定的财力支撑,咱们只要找到在珍宝阁购买乌金香送往尚书府的是谁,咱们就能知道凶手。”
乌金香价值千金,又供不应求十分珍贵,深受达官贵人喜爱。
赵淮一行人去的时候,掌柜听到是来问账簿的,很是不耐烦,“去去去,你们谁啊,这是你们想问就问的?”
宋尧气得眼睛都睁大了,刚想搬出他们是朝廷众人来查案的,赵淮立刻阻止了他,将他往前拉。
“这位是河阳公主之子宋尧,手下遍布皇商,来此也只是想问问能不能和你们有所合作,想看看你们的生意情况,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赵淮说着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带着人就准备往外走。
宋尧也瞬间明白了赵淮用意,立刻昂着脑袋,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掌柜的看着几人走远,瞬间喊住他们,毕竟要是能和皇商搭上关系,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再说了,看个记名账簿,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连忙笑嘻嘻将账簿拿了出来。
“几位爷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万事好商量嘛,咱们这个香啊,如今在京都……”
掌柜的还在那里介绍着乌金香的各种好处,宋尧和赵淮,温俪几人拼命翻看着账簿。
按照时间来说,应当是在三日前。
“找到了。”
宋尧指着那一页有些兴奋。
“五月初五,东乡尚书府送乌金香三两。”
掌柜的察觉不对,“诶,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宋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惯会哄人,“这王尚书和我可是忘年交,三日前他突然身死,听说还在你们这里拿了香,是不是你们下了毒?”
宋尧装的一副严肃的模样,掌柜见状立马喊冤,一股冷意都要窜到天灵盖去了。
“公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这都是正经生意啊,再说也不是那王尚书来买的,是有人让我们送去王家,保不准是他下了毒呢!”
赵淮眼神微冷,“是谁,你可要说清楚了!”
掌柜连忙想了想,“好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哦对,对了,他手掌上还有一块墨色的胎记呢,我当时还以为是墨水让他洗一洗,结果不是,这里我记得可清楚得很!”
又是墨色胎记,赵淮和温俪对视一眼,赵淮让温俪先行回去,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和宋尧去。
温俪知道赵淮找到了这个人,执意不肯回去,气氛又瞬间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