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身子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脚踝那里实在是太痛了,连动都动不了。
温俪汗流浃背,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她看见了几双眼睛。
正在她不远处的地方,泛着绿油油的幽光。
在乡下长大的温俪,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是狼!
而它们正在朝着她步步逼近,而她身上也没有携带能够驱赶他们的东西,连火折子都没有。
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蔓延上心头,让她无处可逃。
——
赵淮前脚收拾好李顺的事情,准备去找温俪一同回家的时候,却被告知温俪早就走了。
他以为温俪先回家,也没多想,甚至还去了街市上买了温俪爱吃的糖葫芦,准备给她带回去。
但直到他回去,才知道温俪从来就没有回家后。
他彻底慌了,吩咐着云霄还有家丁满都城的找人,就连去喝花酒的宋尧都被他拽起来。
一听嫂嫂丢了,宋尧神志顿时清醒,立马喊着府中的下人跟着去找。
赵淮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身边还有护卫不是报回来的消息。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赵淮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害怕温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么黑的天,温俪一个人在外面该有多害怕。
宋尧看着赵淮急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模样,连忙安抚道:“赵哥,关心则乱,你好好想想,嫂嫂是不是认识什么人,或者什么小姐妹,去小姐妹手帕交那里去了。”
这句话让赵淮安静下来,他沉思片刻想了想,然后看向云霄,“秦垣,对,只有秦垣。”
说完不等跟宋尧解释,就准备走,被宋尧无奈的喊住了。
“你们知道秦垣的宅子在哪里吗?”
赵淮这才停下脚步,他也只知道秦垣这个人,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尧拍了拍脑袋,得,赵淮这是为情所困,都快失去理智了。
他带着两人骑着马一路直奔秦垣宅子。
早年间他母亲河阳公主和秦垣的父母也有过几分交情,自然也知道秦家的宅子在哪里。
夜半敲门,宋尧这还是头一遭,出来开门的管家听到是来找秦垣的,忙摆了摆手。
“诸位还是明日来吧,我家主子要歇息了。”
管家还真没见过半夜三更来做客的,认为是来打秋风的,便自作主张的准备将人打发了。
只是没等他关上门,云霄就一把将门抵住,赵淮借机闯了进去。
“恕罪,我实在是有要事找你家主子,还请见谅。”
管家被赵淮粗鲁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盲子了,赶紧喊着护卫出来拦人。
宋尧闭着眼睛祈求丢脸不会丢大发,直接上前跟护卫正面刚上,一边解释着自己的身份,让赵淮继续往里走。
这般大的动静,就算是聋子都要被震醒了,更遑论秦垣还是衙门中人。
他安抚住双亲,披着外衫就走了出来。
赵淮一眼就看到秦垣,两人一个悠闲站在廊下,一个狼狈的站在院中被护卫们团团围住。
秦垣伸手让管家带着人下去,有些诧异赵淮的到来,“原是赵郎君,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赵淮也不废话,“温俪在哪里?”
秦垣简直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莽撞冲上门还问他要人,他又不是人拐子。
宋尧连忙出来缓解气氛,“秦表哥,是我啊宋尧,实在不好意思深夜到访,只是我这位兄弟的妻子不见了去,听闻和您认识,这才问到您府上来了,他就是太着急,表哥你可别怪他。”
秦垣脸色这才缓和几分,他想了想,“她今日并未和我说要去哪里,所以实在抱歉我并不知道。”
赵淮道:“你可跟她说了什么,或许是关于她的事情。”
赵淮想不到温俪能上心的事情,出了温禹还会有什么。
秦垣这才想起白日里和温俪说的话,“或许赵郎君可以去城北荒林找一找,也许会在那里。”
闻言,赵淮抬手道谢,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云霄一路急匆匆的走了。
宋尧则任劳任怨的跟着人在后面擦屁股。
身旁的景玥看着宋尧那副样子有些奇怪,“这宋尧不是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吗,居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赵淮跑上跑下,还真是奇怪。”
对此秦垣并不奇怪,“他这人奇怪的很,只看眼缘,管他的,只要不影响到我们的事情就可以了。”
赵淮一行人兵分了好几路,举着火把满林子的找着人,不是飘荡着喊着温俪名字的声音,在林子中回荡。
温俪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但此刻她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害怕惊动了树下的狼群。
她捂着滴血的伤口,用撕下来的衣裳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