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喜欢她清丽的容貌,可爱的表情,倔强的口是心非,都让我无比心动。第一次见到她是美丽,从容,落落大方的。柔和语气,声音,就站在那里对着我们这群人淡淡然地打了声招呼。我和她好像隔了一层屏障,她的世界一定是充满了无花果雪松的味道,那么安定,那么不容打破,包容又有耐心。这是周森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的所有眼见与想象。任何人都不例外,会给喜欢的人加上一层滤镜。
可是自从搬进对面,很少能见到她,周森容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总是在等待她,等待久了,听觉就特别敏感,总觉得是她路过了楼道,是她从电梯里出来了。可是,她好像消失了一样,每天都没有动静,他觉得是不是对面根本没人住。直到……那天,一直记在心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也不知道她在喊什么,声音也不大。他整理好衣着,打开门。丁瓷弯腰四处看,一只手时不时把头发撩起来放在身后。昏暗的走廊,下着雨的夏季傍晚,闷热异常,门打开后,热气扑面而来,可他已经不在意了。
那天她好像生病了一样,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后来又看到她因为一位男士生气,那种忍着愤怒,脸蛋还有些红,冷着声音让那个人走。我只好…说起了兔子。
我知道,丁小姐记性不好。
周森容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摆了几瓶空酒瓶,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靠背上,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发烫,眼睑也发烫。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她的房里出来的,当时她好像很害怕,紧紧抓着他,那是好近的距离,近到差点就没法放手。
“周森容,你在吗?”
他猛地睁开眼睛,仔细确认这个声音是自己想象的还是真实存在的。直到声音再次响起,他愣了愣,起身去开门。
丁瓷看到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想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了,有点尴尬地说:“我家兔子是不是在你家?”
周森容眼睛微红,红血丝给闹的,隐隐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声音也有些低哑:“在屋里。”
丁瓷下意识往屋里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来:“我进去拿吧,你什么时候拿走的我都不知道。”
他放下撑着墙壁的手,转身给丁瓷让位置,在丁瓷从身侧进去的时候说:“昨天你睡着之后我看它不舒服,给它吃了药,带回来观察观察。”
她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它,不过只碰到了它雪白的绒毛,她下意识用手来回摆动,绒毛被她摆弄出一个旋来,露出了些它粉嫩的皮肤:“它生病了?”
周森容双手搭在胯上,慢悠悠地向她走来,有些飘忽的脚步停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手指顺着兔子的一小撮毛,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染着淡淡裸粉色,他逐渐有些晕,眼前好像只有她的手指,只好闭上眼睛以自己对房间的熟悉程度成功坐在了沙发上,他声音几不可闻:“你可以把它抱出来摸的。”
丁瓷听见后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还挺笨。’
周森容继续说:“你昨天像是病了一样,你睡了之后我没有走,一直在你家客厅坐着,就看到它蔫蔫的没精神,这样的动物刚买回来的前一周要多观察,容易生病,一般回到家第一次出现问题及时治疗,之后不会再出什么大状况了,特别是这种花鸟市场买的,摊儿上的老板不太会上心。”
丁瓷抱着它站在他对面掏出手机:“看病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摆摆手:“不用了,我就是宠物医生,你忘了?。”他穿着雾霾蓝的成套纯棉睡衣,色系柔和,和人一样。
丁瓷把兔子放进笼子里说;“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我给你做点解酒茶,你喝了好好睡一觉,你刚刚…”她说着还比划着他的眼睛:“那红血丝,你应该是熬夜加喝酒的原因。”
她走进厨房四处看了看,拿了个苹果,又回家把家里的蜂蜜拿来…
在她忙忙碌碌中,周森容抱着枕头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知道她是什么走的,周森容醒了的时候发现身上有条毯子,玄关的灯开着,应该是丁瓷可以留的,因为,丁小姐怕黑。之后就是兔子不在了,茶几上放着一杯解酒茶,立在这些空酒瓶前面,他伸手端来喝,苹果的香味,蜂蜜的清甜,特别解腻,特别是酒后睡醒的他,感觉嗓子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