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接电话了!”
清人在电话一头大吼着,在她一早上拨了三四个电话之后,颜珞终于接了。
“手机落在客厅了,我才看到。”颜珞的语气有些无力。
“我是担心你,你都在家憋了多少天了,不就是失恋嘛,今天出来好不好。”清人像哄小孩一样说着,她不知道陆澄患抑郁症的事儿,颜珞只告诉她陆澄没有表白就飞回了美国。
颜珞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看着远处的海岸线出神,“我这连失恋都算不上啊…”她对出门提不起丝毫兴趣,“你就让我在家待着好不好,不想出去…”
清人愤恨地说:“是我看错那小子了,丫就是一个懦夫,他根本不值得你伤心。”
“他不是,不是他的错,你不了解情况的…”听到清人骂他,颜珞反驳道。
“好好好,不说他了,你知道谁回来了么?”
没等颜珞反应,清人就继续说:“程乐乐!她也是在美国留学,今年暑假回来了,她现在可真是完全变了样了,我们约了下午出去,你可得来。”
“程乐乐…”颜珞想了一下,是当年1班的同学。
清人还以为颜珞已经忘了,提醒她:“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高一1班的小门铃!程乐乐啊。”
“记得记得,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
“不行,她可想你了,我已经和她说了会带你出来,我们就约在了阴天咖啡馆,下午两点,你连小区门都不用出,一定要来啊!人家明天回美国了,特意找咱俩玩。”清人再三叮嘱,其实见不见程乐乐她也无所谓,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颜珞老是一个人待着,就像自己当初失恋了,也多亏了有个给她送烧饼陪她打游戏的胖子。
清人和程乐乐在咖啡馆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了半小时,颜珞终于是来了。
如果不是清人早就说过,眼前这个一头金棕色大波浪卷发的女孩儿,颜珞根本不敢认,那个坐在高一1班门口的小门铃曾是个剪着齐刘海带着厚眼镜的乖乖女。
“颜珞!”颜珞还没走到座位,程乐乐就热情似火地打招呼。
颜珞也向她们招招手:“小门铃变成大美女啦,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乐乐。”
“你倒是没怎么变,都怪你原来就太漂亮了。”程乐乐调皮地眨眨眼。
三个人喝着咖啡吃着蛋糕,聊起当年的同学。
“哎,你们还和咱们班谁有联系啊?”程乐乐问,她出国这几年和其他同学都没什么来往了。
清人如数家珍一样,挨个说了一遍:“姜少齐记得么,那货在瑞士留学;他同桌赵妍我也有微信,她高考不太理想,但现在好像在一个艺术学院,也不错;我们班长陈玉斌,应该是去了华中理工;还有丁萌,好像是在广州上大学。”
“丁萌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时候喜欢颜珞的!送了好大一个粉熊!”程乐乐对那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清人连声附和:“对对对!听说人家现在长到一米八,已经是校草了…他现在要是追颜珞的话说不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颜珞打断:“行了行了,那都是多久的事儿还提。”
程乐乐瞥一眼颜珞:“谁让你是我们班的风云人物呢。”
“你呢,你在美国怎么样?”颜珞问。
“我在加州上了一个管理学院,就普普通通的一个学校啦,不过确实挺开心的嘿嘿,我在国外到处玩。”
“加州?你也在加州啊…”颜珞眼帘低垂。
程乐乐疑惑:“还有谁在加州啊?”
清人撇嘴脱口而出:“负心汉呗…”
颜珞瞪了一眼清人,然后回过头又瞪了一眼程乐乐:“都怪你个乌鸦嘴,当年你还给我算什么塔罗牌,被你说中了…”
程乐乐原本云里雾里,听到这话好像又明白了几分,她灵机一动:“那我现在再给你算一卦吧!”
说着就从包里掏出来一副塔罗牌。
清人和颜珞都有些吃惊:“你现在还有这玩意儿?!”
程乐乐扬着脸充满自信地说:“那当然了,而且我在美国精益求精,可比当年厉害多了。”
把牌摆在桌面上,程乐乐对颜珞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抽一张。”
颜珞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张递给程乐乐。
程乐乐刚要开口,颜珞怒目警告:“先说好啊!要还是什么诅咒我孤独终老的话你就烂在自己肚子里,免开尊口了。”
“咦~”程乐乐一副神婆上身的模样,把牌翻过来放在桌面上,“怎么可能是诅咒呢?你看看这牌!”
这张牌中央是一轮巨大的太阳,一个孩子骑着一匹马在阳光下神情欢快,他手上挥舞的红色旗帜耀眼夺目。
颜珞和清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意思?”
“The Sun,太阳正位,象征着活力、自由和热烈的追寻!这是一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