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赵令雅被人换了芯子,还是她还在做梦,只是还没有醒。
想到这,她又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和昨日一样,疼的很。
心口发胀,喉头发酸,温南强行控制着自己的唇角,不让它落下去。
早膳用完,就该进入正题了。
只见李淑端庄的擦擦唇,对着温南笑笑开口:“囡囡,你的父亲也已经在冀州住了二月,再过一个月,你就该及笄了,本妃觉得,也别叫你父亲再来回折腾,等你及笄,就为你和冀儿举办喜宴如何?”
果然来了,温南心里想着,赵令雅之前说的没错,自己果真是做小妾的命。
“都听王妃安排。”
温南小声应道,碧落说的也没错,她全当是只偷跑出去的鸟儿,如今回了她的金丝笼,也应该将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藏起来,好好待在笼子里了。
这样,收起自己的喜怒哀乐,即对的起她温氏一族,也对的起为了自己操劳奔波的李冀,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三月份你的生辰,母亲想给你办的隆重些,叫冀州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李冀的娘子。”
“娘子?”
温南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冀,只见后者勾着唇伸手覆上她的手背,眼眸温柔如水一般看着她。
“不是娘子还能是什么?”
李冀的反问叫温南无所是从,都怎么了,怎么一切都变的如此不对劲,周围的人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虑的机会。
只听李淑开口:“是啊,这些日子冀儿想着你念着你,我这个为娘的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如今你也回来了,要是心里头有怨气就骂他几句,如意了,之前的别扭就忘了吧,你与冀儿也三年时间了,之前本妃只是为了考验你,以后相夫教子,夫妻恩爱,和和美美的好。”
李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温南的表情还在置身事外。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与她预想的不一样。
“囡囡?”
李淑叫了一声,温南被叫的回神,身形一顿,站起身来行礼。
“全凭王妃娘娘教导。”
“好好好。”李淑一连说了好,脸上都是喜悦,慈眉善目的模样,温南恍惚的看着周围,大家的脸上都是喜意,只能跟着一起僵硬的扯动这唇角。
“妹妹,你可不怪姐姐吧。”
李冀留在房中与王妃说话,温南跟着赵令雅的脚步走出来,就被人拦着说话。
“不会。”温南摇摇头,现在的境遇已经比她预想的好很多了。
“我就知道,妹妹一看就是心宽的人,那婢子是我在母家的丫头,许是嫉妒妹妹生的好看,导致姐姐以前犯下错,等以后妹妹入了府,姐姐一定好生待你。”
温南点点头,碧落已经迎了上来,赵令雅终于放开了自己,温南动动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掌,看着赵令雅前呼后拥的离开。
直到回了房间,温南依旧沉默不语,这可吓坏了碧落,一个劲的摇着温南的手,生怕她想不开。
“我没事。”
温南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窗外,今日是冬日里少有的好日头,阳光顺着木制的瑶窗渗透进来,照耀在温南的脸上。
“碧落。”
过了许久,温南才回过头来,瞥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问着人。
“姑娘,我在呢。”
碧落上前一步,坐在温南身边,好让这人能依偎着自己。
“你说,什么是真的。”温南轻笑了一声,她活了十五载,这个年,是她过得最真实,却又最虚幻的一个年。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姑娘,怎么了这是?”碧落自然不明白温南的意思,甚至伸出手来试探的覆上这人的额头,心思着是不是发烧了。
“就是有些感慨,你说他们是真的喜欢我吗?”
温南的视线从铜镜中离开,她不想看到自己在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府中人人说我是个祸水,我都已经离开,却又要四处找寻,找回来,却又真心待我,可是......”
可是,我那以前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人给我了,为什么还要寻她回来。
心中的这个问题,温南想了无数遍,没有人能给她解释,就像现在一样,她也不敢再与碧落诉说。
“碧落,你说,我能放下吗?”
碧落听了话心知肚明,她紧了紧搂着温南肩膀的手开口:“姑娘,或许那是喜欢,或许,那只是自由给你的莫名的情愫,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岁月会帮你抹平一切。”
“是啊,今天的日头格外好,像我们离开家的那一天一样,我现在都不敢回忆那段时光,或许正如我们来冀州的那一天一样,我会留在冀王府,相夫教子,安享百年。”
她会成为李冀的正妻,她的家族将收到王室的恩惠,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