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
真一站在录音室门口惊讶地看着里面,娜娜坐在架子鼓前,打了几个音试了一下手感后,流利的打出了一段节奏。
他站在门口听着,架子鼓的节奏就那几种,娜娜只是打了一个小节并没有打完。
“好帅啊!”真一由衷的惊叹出来,嘴长得大大的。
“真...你来啦,”娜娜叹了口气。
“好厉害啊,娜娜也会打鼓?”他朝娜娜走去,心里面感叹着——不愧是我看好的主唱,太帅了,居然还会打架子鼓!
“我不会,”她把棒槌丢到一边。
“刚刚不是打了吗?”
“只会那么一点。”
“但是打得很好啊,什么时候学的?”
“在老家玩乐队时,学着玩的,”她脸上又出现了刚刚的神色,怀念过去美好事物的样子,真一对这样的神色已经变得很熟悉,贵子脸上经常出现。
“跟泰学的?”他想到伸夫经常和他说的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泰的?”娜娜好奇问到。
“因为伸喝多了就会一直说泰的事情,昨晚上也一直提到,说什么‘泰如果在的话就好了’。”
“你昨晚去和伸夫住了?那件衣服也是伸夫的吧。”娜娜无奈的站起来问他。
“伸说今天要打工,会晚点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把琴放下。
“真,你这样出来外面住家里面不会担心吗,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和家里吵架了,”娜娜想到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衣物,还有前几天刚带上的土星项链。
“不会担心的,而且我一直都没有在家里面住,”真一脸色暗淡下来,想到贵子脸上又笑了起来。
“吓!”
真一转过来看到娜娜一幅惊呆的表情,笑眯眯的补充:“我一直都是在女人家住哦。”
娜娜的烟都被吓掉了,想了想又把烟捡起来点上,“是吗,那算了。”
真一看着她点火的动作不自觉的伸到到衣服口袋里找项链,摸到项链后手紧了紧,然后被项链上的装饰磕到手。
“娜娜和别人不一样呢,一般别人都会说‘为什么不在家里住,一定会担心的’然后一直问到底。”
“因为抛弃小孩的父母也是存在的,”娜娜侧过头声音沉下来。
真一看着她的侧脸陷入了沉默,他一直都有预感娜娜是个有故事的人,现在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
他很庆幸娜娜没有继续往下问,但又期待娜娜问起,这样他就可以很幸运的讲起贵子,那个很温柔总是让他想起母亲的女人。
...
真一练习完后又去了伸夫家住,没有给贵子打电话说,贵子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自从加入乐队后他就经常会来伸夫家住,贵子从始至终没有问过他的行踪,只是会在每天早上打钱过来。
他有些生气,明明是她要收留自己的,但是对收留的人又好像毫不在意。
不问他是谁,不问他去哪里,也不问他在干嘛。
给了足够的自由,甚至可以说是自由过头了。
刚开始他会觉得开心没有人管他,但后面慢慢的他开始生气起来,他想让她多管管自己,主动问起有关自己的一切。
水袋饱满的沙漠旅者开始不满足于那么一点甘露,他开始想要更多,想要不那么刺眼的阳光,想要抬头就能看到的绿洲,想要喝不完的水...
可上帝总是淡漠的,能够主动给予充满水的水袋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更多的却不会主动给予,但只要祈求了她也还是会满足。
真一把琴包里的小旗子拿出来插在酒瓶拉环上。
“真是有童心啊,这个小旗子看到你带着好久了,”伸夫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真一没有说话,抽出一根烟,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地抽了口。
“最近怎么都来我家住了,不回家了吗?”伸夫接过真一递过来的烟,用真一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不想回去。”
就在伸夫以为他又要安静的时候突然出声,声音轻轻的被烟雾一吹便散开了。
要不是因为伸夫注意力还在他那里,差点就要以为他没说话了。
“是不是吵架了。”真一最近经常来他家住也因为两人性格差不多,聊得多了也就知道了贵子。
在真一的话里伸夫大概也能知道贵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大概就是那种漂亮温柔的大小姐,独自出来生活,不理世事专情于画画。
刚好遇到喜欢的人就行动了,不管什么事都答应对方,掏心掏肺为对方好。
怎么想都不会是贵子小姐和他吵架把他赶出来,只可能是真一说了什么或想了些什么,不开心了就出来外面。
也没见他打几次电话过去,倒是经常看到对方发过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