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要送我一颗天上最亮的星星。”
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中风......
浮生如梦,梦醒人散,佳期不可归。
上元节,临安城里灯火通明,万人空巷,白泽坐在房顶上,伸展着四肢,认真看着拥挤的人海。
白容躺在他身边,睁眼便是满天繁星。
一年下来,她已经适应了这种悠闲且纨绔的生活,还有她名义上的弟弟,每天带她去各种他认为有意思的地方,他的模样总是,可爱到让人不能拒绝。
“姐姐,你看。”
白泽突然兴奋起来,硬生生把她拽起来,指着下面浩浩荡荡的车队,“姐姐,你看中间最浮夸的马车上,坐的是赵构,就是当今陛下。”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个胖的流油的老头,高高在上,所有沿街的民众纷纷跪地俯首。
人间的帝王,就是这样,呵......
“姐姐,既然他走了,我们也下去玩!”
白泽很开心,到处东转西转,回过神问她想要什么,她想了半天,说想要一个小灯笼。
他拉着她,沿着护城河,一路狂奔,最终停在一处小摊子前,买了很多花灯,他把所有漂亮的花灯塞进她的手里,想了想,又转头,等白容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她的手里夺过花灯,往她的手中放了一个白兔样子的小灯笼。
“姐姐,你喜欢这个吗?”
星河流转,漫天的烟花在两人前方盛放,不知道是不是白容的错觉,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眼中,在花火流逝的瞬间,朦胧之间,他眼中浮现的那人是她,仅仅是她,再无他人。
她的心跳动的很快,山雨欲来,被她生生压下去。
两人放了满河的花灯。
满床清梦压星河。
她觉得也应该送他礼物的,所以她趁他在欣赏烟火时悄悄离开,看遍了所有小商贩所售的东西,最终,停在一个卖扇子的摊子前。
她随手拿起一个黑柄折扇,再抬头,白泽正低头温柔看她。
“姐姐。”
她拿扇子挡在两人之间,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抓住她拿扇子的右手,顺势打开,挡住了他的下半部分脸。他仔细看看扇子上的图案,又握着她的手合上,“谢谢姐姐,我很喜欢。”
他的喉结在上下浮动,男□□人,她终是忍不了,急忙掏了钱,飞快跑回去,最后,只剩白泽一人,握着那把扇子在风中凌乱。
推开门,她和白泽的二娘面对面撞上。
“大小姐不适和主君出去看花灯了吗?现在正热闹,怎么回来了?”
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及其不好,所以她不想和她废话,从她身边过去,却听到身后像是飞来了什么东西。
左右修了这么多年道法,这点功夫还是有的。转身跳起,稳稳当当从空中接住了老女人扔过来的暖炉,放在地上,起身道:“二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过来装我们永安侯府的大小姐!”
白容笑道:“看您说的,我只不过是大街上的闲人一个,不久前你家大少爷找到我说我是他姐姐,怎么能说是我装的?”
她举手发誓,她说的都是事实,可她如何看不出来,这个人心里有鬼。
两人势均力敌,均没有退一步的意思,她甚至在手中凝气,以备不时之需。
“姐姐,二娘?”
白泽气喘吁吁跑回来,扶着墙咳嗽,眼中嗔怪看着白容,“姐姐,你跑慢点,累死了。”
终是没有挑起战火,白容自觉错过了一场好戏。白泽好说歹说劝走了自己的二娘,带着白容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你乱跑什么啊?”,他的双脸通红,要不是两人刚才在一起,白容甚至以为他喝酒了。
她想狡辩的,说她并不是贪恋男色,又不敢面对,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支支吾吾了半天,白泽却一把上前,悄悄把她抱在怀里。
“姐姐”,耳边温热,她身体僵硬,无所适从,“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哇!”
她不能拒绝,她好像喜欢他,而且,好像他也喜欢自己。
夜色正好,她不想再等,环着他的身体,抬头,想去碰他的唇。白泽闭眼,将她抱得更紧。
气息交缠,从今往后,他们或许就不再是姐弟了。
可她没有,她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挣脱他的怀抱逃了出去。
她不能,她是天神,她的生命不会逝去,她不能骗他。
白泽一个人在原地呆了很久,心中是本该如愿,却被搅黄的惊天的失落感,他掏出今日在老庙里求的同心符,怒火中烧。
那老神婆,说什么从此以后永结同心,一帆风顺,骗人的鬼。
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