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最后还是把那只巴西巨蟒放了出来,温德林看着乱成一团的动物园默默扶额。她已经尽她所能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了,可就在她离开的三分钟内,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温德林算是摸清了一点,虽然她的来到虽然打乱了很多事情,甚至阻止了许多事情的发生。可是像是这种大事情的主线她几乎没办法干预。
她不过是上了个厕所,出来便看到哈利满脸无辜的站在空荡荡的展示窗前,而达力则代替了那条大蟒。
那只金发“大猩猩”正惊恐的、湿漉漉的站在橱窗之中,不断拍打着玻璃。
“看起来我们又要有大麻烦了。”温德林看了一眼哈利,不过并无责怪之意。“它告诉我,那条大蟒,它说它从来没去过巴西。”哈利的脸上还残余着惊讶和不可置信,让他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你相信我的对吧。”他急切的询问他妹妹。哈利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为什么他可以听的懂蛇讲的话,还有那块突然消失又出现的玻璃,更别提那些街上莫名其妙和他打招呼的人了。
哈利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玄幻且陌生了起来,就像他小时候做的梦,里面有会飞的摩托车和一阵阵刺眼的绿光。
哈利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事情,连对他妹妹都没有。他已经够weird了,不需要再让别人给他安上一个白日做梦的波特外号。
从来没有人看的起过他,除了温德林之外。他瘦弱矮小,总是穿着二手衣服,总是搞砸所有事情。他的成绩还不错,这是他向来自豪的事情,但比起他妹妹而又只能得到一个“还不错的评价”,而温德林永远都是第一个得到所有老师称赞的人。
他从始至终都坐在后面,看着他妹妹被老师夸奖,看着她桌兜里源源不断的小零食(虽然这些大多数都进了他的肚子里),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处理问题。
这让他为她开心的同时又有点难过,为什么没有人注意过他呢?哈利常常偷偷在被子里这么想,可当他听到妹妹睡着时清浅的呼吸声,他又唾弃自己有如此自私的这种想法。
哈利知道他妹妹是爱着他的,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她了。他们从小相依为命,这是别人永远不会理解的,像雏鸟一样相互取暖,一种另类的共生关系。
他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喜好和隐秘的欢喜,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他是唯一看到过她真正笑容的,像是多年前一朵白玫瑰的记忆,张扬、明艳,是他从未见过的漂亮。
而同样,她也那样深刻的理解他,理解他的自卑和骄傲,理解他的梦想和自豪,无论它们听上去多么幼稚可笑。
他本应该对隐瞒她而感到愧疚不安,但他却更感窃喜于此,因为这些神秘的事情总是出现在他身边,这是否代表着他也是不同的,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哈利想到了他曾偷偷的看到过达力的游戏机上面的画面,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举起盾牌护住他身后的少女。虽然看的太入迷的后果就是让他毫无准备的被达力当成沙包又打了一次。
但那副画面总是反反复复的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就如同印刻在他的思维里一样,如此清晰到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那个英雄是那样的英勇而强壮,他总幻想着,他是否有一天也可以像一个英雄一样,保护她,使她不至受尽折磨,不至穿过死亡之谷,不让一个家再次支离破碎一次。
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的吧?这种违背了所有科学和常理的事情,她肯定也是,哈利失落的垂下脑袋。
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僵硬而有些不自然。哈利抬头看着温德林,她一脸别扭的站在那里,好像她干了一件她从未干过的事情一样,事实也是这样。
“我什么时候没有相信过你了?只是说”她看向了急冲过来的弗农姨父、佩妮姨妈还有动物园的负责人“我们又有麻烦了…”她头疼的叹了口气。
事实也不出温德林意料之外,在安抚好了湿透的达力,并给明显受惊过度的佩妮姨妈倒了一杯高浓度的威士忌后。弗农德思礼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样转而面相了他们。
“你们!进碗柜去!”永远是这一句老套的话,没有一点创新。温德林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乖乖的去了,顺便把看似吓傻了的哈利一并拉上了。
“我…我真的很抱歉,温德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利一进碗柜就开始和她道歉。温德林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难过,他细长的手指一直在搅着衣角,连说话都颠三倒四的,周身弥漫着一种名为可怜和后悔的气息。
“哈利,我没有怪你,”他让她想起了刚刚出生的小狗,眼睛都没睁开的,窝在你怀里。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她当时鬼使神差的给了他一个摸头安慰吧。“毕竟我也会忍不住把那个大猩猩给关进去的。”
她打了个哈欠,直直的往后倒在了狭窄的床铺之上。熟练的将枕头扒拉进自己的怀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好了哈利,我要睡了,别吵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