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给我!出去!”你永远可以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中相信弗农姨父,他的声音足够惊到三条街之外溜猫的费格太太,让她又被她的猫绊了一跤。
温德林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哈利,使他不至于被弗农姨父第一个针对并扔出去,随后拉着他第一个冲出了现在已经变成信的海洋的客厅,跑到了走廊里。佩妮姨妈和达力紧随其后,弗农姨父走在最后并把门锁的死死的。
但温德林还是从他过于肥大的身躯和门缝之间看到从烟囱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信封,它们弹到地板和墙上,像是奇形怪状的跳跳糖一样。
弗农姨父还在尽量保持镇静,但这丝毫没有说服力,因为他正在不断的大把大把的揪下自己那引以为豪的大胡子。“我要你们五分钟之内回来,准备走。我们要离开这里。你们赶紧去收拾几件衣服。没有商量!”弗农姨父压抑着怒火的从牙齿之间挤出来这些词。
“现在!马上!”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反驳他,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恐怖了,像是一条发怒的斗牛犬一般。
十分钟之后(温德林惊讶于他们拆门板的速度),他们就已经逃出了那个“不再是人能呆的,被一群怪人标记的房子”弗农德思礼语的房子。
达力在后座不断的抽噎着,他爸爸第一次这么重的打过他,只是因为他他刚才要把电视机、摄像机和电脑都塞到他的运动背包里,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佩妮姨妈头一次没有安慰她的“亲爱的小宝贝”,而是板着脸抿着唇看向窗外,她的眼里窗外光景一闪而过。
他们在不断的开着,像是那种美国电影里的街道飙车一样,弗农姨父还会时不时的打个急转或调头开一小段路。“甩掉他们,甩掉…“弗农姨父一直不停的在叨叨,他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连佩妮姨妈都不敢多问他一句。
温德林紧紧握着哈利的手,他也紧紧的握着她的,她能感受到哈利在略微颤抖着。“一切都会好的,it will be alright。”她轻轻的安慰着他,“温德林”哈利靠近她,相当严肃“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嘘,我说了我不知道。”温德林看了一眼达力,很好,他还在哭着。
“而且”她凑近了明显不信的哈利“我只是根据那封信有一个猜测”她顿了顿“那就是我们可能都不用去石墙中学了。”哈利有些明显的动摇,“可我觉得他们不会让,要不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跑掉吧,就我们两个人。”
温德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救世主什么时候这么勇了?哦 好像是她带出来的,那没事了。“等一等再看看”温德林赶紧打消了她哥哥过于危险的想法“也许情况没有那么坏。”
但温德林失算了,他们一天没停下来吃饭,一直在开着,直到开到了一个偏远郊区才停在了一个老旧旅馆前面。老板娘靠着柜台,正在用脏兮兮的抹布擦着一个陈旧的杯子。“几人?”她眼都不抬的问道“要两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八十英镑。”
弗农姨父掏出钱递给老板娘,她看了看钱仿佛在怀疑它的真假,最后还是把钱扫进了一个老旧的抽屉,然后抽出了一张恐怕年龄和这店一样大的纸币。“找零。”
弗农姨父在犹豫了一下后,果断的说“哈利,把这钱收着。”温德林扯了一下嘴角,恐怕弗农德思礼这辈子都没碰过这么脏的钱吧。
最后还是弗农姨父不情不愿的拿了过来,因为波特兄妹都在冷冷的看着他,尤其是那个妹妹,弗农德思礼总感觉她怪怪的,他敢用他的胡子担保,在一群怪人里面她也是最坏的那个。
最后房间的分配就是达力单独住一间,波特兄妹一间,弗农、佩妮一间。在温德林端着热可可回房的时候,她还听见了隔壁房间达力不停的抱怨着他没看到五个的电视节目。
温德林合上了门,哈利坐在床上,正在看向外面过往的汽车灯光。“喝一点热的吧”温德林把可可放在床头柜上“还不知道要呆多久。”
“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哈利的手掌贴在玻璃上,呼出的热气附在冰冷的窗上,氤氲出一片模糊光景。“我们的十一岁生日。”
温德林也看向窗外,她的目光并没有聚焦于某物之上,而是放空的,像是深井古潭一般。时间原来过的这么快啊…
“是啊,明天就十一岁了。”温德林抱了抱哈利,“好了,现在该睡觉了,今天起的那么早。”她喝完了可可,虽然这个可可尝上去更像是几年前的便宜货,但更糟糕的又不是没有过。
那潮湿的床单散发着一股霉味,床板也嘎吱嘎吱的作响,让人怀疑它会不会直接垮掉。温德林睡不着觉,她就睁着眼睛看着那墙上发霉老旧的壁纸,直到睡意席卷了她,她才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天还是灰蒙蒙的,他们起床后的早餐是走味的玉米片和罐头冷土豆加烤面包。温德林去了一趟前台,然后,哐当。
整个桌子都在抖,弗农姨父才喝进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刚好全喷在达力整齐的金发上,让他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