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月迅速转身,偷偷翻了翻白眼,这妹控真是一秒都装不下去了。
方景钰将楚悠然搂在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他对楚玹月的不满溢于言表,只觉得她是在装可怜,轻嗤一声:“楚玹月,本王…我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你便在那装死?怎么,想讹上我?”
玹月也不恼,用鄙夷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轻嗤多声:“啧啧啧,谁给你的脸,竟然觉得我想讹你?”
方景钰脸色铁青,动了动唇,想反驳什么,却被楚悠然拦下了。
玹月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无视方景钰杀人的目光,颇为嫌弃地碰了碰他的衣袖,笑着道:“你穿的、用的皆是楚府之物,不过是一穷二白的小白脸,也配我讹你?”
方景钰紧握拳,拳头咯吱响,甩开楚悠然的手,大步往玹月身边走去,准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怒道:“你再说一遍?!”
玹月微微勾唇,轻松牵制住他的手,将他狠狠甩开,颇为嫌弃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不怒反笑道:“小白脸,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态度,怎么,还想对我动手?”
方景钰一瞬诧异于玹月的力气,还不待多想便被她甩开了。
方景钰磨了磨牙,完全不顾及别人的脸面,不屑道:“要不是楚悠然求着我用,我还不稀罕。”
楚悠然眼眶含泪,却也默默忍了下来,用眼神示意玹月不要再吵了。
“好,有骨气!”玹月等的就是这一句,她挥手示意门外的侍卫进来,指着方景钰颇为嫌弃道,“把他的衣服都脱了,脱完扔出去,既然不稀罕,那就别穿。”
“不可以!”楚悠然死死地拽住方景钰,不让旁人接近,她不想方景钰遭受非人的待遇,哀求的看向楚玹月,“姐姐,我答应你不见他便是。你不能如此羞辱他,只求你让他养完伤再走……”
原本的剧情中便是女主用名贵的药材替男主养病,男主内伤外伤都好了,回头却抢楚府的药材去为他的白月光吊命。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如今她来了,怎么可能让男主白白占了便宜。
玹月用眼神示意丫鬟,丫鬟会意将楚悠然拉开。
方景钰身受重伤尚未痊愈,压根不是几个侍卫的对手,轻轻松松被制服,面含屈辱被脱。
楚悠然眼睁睁看着方景钰被扒拉得只剩一条亵裤。
玹月眉眼弯弯地看着楚悠然,语重心长道:“妹妹,你要知道,倒贴是最不值钱的。今日姐姐便当一回恶人,将这欺骗你感情的登徒子扔出府。”
众人哗然,猝不及防听了一个大八卦,皆换上了吃瓜的表情,恨不得自家小姐再多说一点,好让他们吃个够。
众人皆是一脸鄙夷地看向昏迷的方景钰,还以为是什么贵公子,原来是白吃白嫖的小白脸,勾搭二小姐就算了,还敢蹬鼻子上脸打大小姐,简直是人渣。
侍卫们满脸唾弃地将方景钰拍晕拖了出去,地上尘土飞扬,方景钰血肉模糊的脸又沾上了辉,浑身也脏兮兮的,简直不忍直视。
门外不少过路之人,看着侍卫漠不关心地将人丢出门外,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充满八卦地围了过去。
“彭!”
方景钰被随手扔到大门外,全身上下穿着一条亵裤格外突出,被路过之人围观。
“哎呀,好不要脸!”
“莫不是什么变态?”
百姓们围着方景钰指指点点,猜测此人犯了什么事,甚至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液。
方景钰只觉浑身抽痛,心底里将玹月咒骂了几百遍,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周围之人围着他指指点点,怒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
屋内人心惶惶,乱作一团,如今有了主事之人,倒是安定不少,有条不絮地做事,安安静静地守在一旁。
楚悠然看着被粗暴拖出去的方景钰满是心疼,本想跟着出去,却被仆人按住手脚,压根动弹不得。
玹月当着众人的面,苦口婆心地劝慰道:“悠然,你也看到了,方才那人是登徒子,不仅欺骗你的感情,还动手打我,桩桩件件皆是令人发指,你还不醒悟吗?”
众人在一旁听着,皆是赞同地点点头,附和道:“对啊,二小姐,你可不要被那贱男人骗了,他是在欺骗你的感情啊!”
楚悠然微微仰着脸庞,眼角泛着点点湿意:“你们不懂,根本什么都不懂……”
玹月并不想听两人的爱恨纠葛,她摆摆手,示意丫鬟将她带下去。
楚悠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丫鬟的束缚,义无反顾地跑出去:“姐姐,你将景钰扔出府,那我也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