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周六发生的事,已经过了几天,助理告诉余听禾,那男人之前还干了其他严重违法的事,是能执行槍决的罪,他改名换姓,搬到了这个星球居住,之前一直没被挖出来,结果有好心人主动举报了。
……
近几日,余听禾回家时,夏逢春一直跟着,他没暴露,余听禾也并不知晓有人跟着她。
她的难过,她的开心,他都想体验,她这么美好的人,怎么会有人想要伤害她呢?
直到余听禾进了私家车,身影彻底不见时,他才放下心。
他往原路返回,他步履从容,从拐角处走出。
寂静的夜晚衬得脚步都变重了些。
他视线落在前方,脚步忽地顿住。
只见一位少年双手环胸,倚靠在墙边,少年视线低垂,身长玉立,较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拖得修长。
夏逢春眯了下眼,他对少年说:“又是你。”
少年是陈淮。
“你心里有数。”陈淮没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是我来,不是你。”
夏逢春好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忽然笑得很肆意,他捂着腹,笑到生理性眼泪快要出来,“你说的真好笑,要不是你没能力,我也不会因为担忧她的安全而来。”
夏逢春敛起笑容,面上不见丝毫胆怯,他完全没了平日与别人对话时露出的害羞自卑模样,他看向陈淮的目光逐渐冰寒,眼中含有满满的嘲讽之色。
他用着恶毒的口吻道:“之前与你错开护送,是因为一直没遇到事,哪里想到你这么废物,连护她都护不住,这让我怎么放心。
在你眼皮底下都能发生那样的事,你也看了监控,那垃圾的手都已经碰到她了,别说亡羊补牢,要是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
夏逢春继续好心奉劝道:“趁你的真面目还没被她发现前,提前消失吧,在锦标赛结束后,就远离她。”
陈淮倏地握紧拳头,拳头发出怀有力量的咯吱声,他视线看向夏逢春,他紧抿的唇线轻启,他笑了笑,“你以为,你就能阻止一切?你的自大何尝不是跟我一样?你是以自己的私心来对我说这些话的吗?”
夏逢春的眸光意味不明。
之前,他与陈淮约定俗成,现在,他决定先打破这条即使不宣之于口也互相清楚的约定。
他的思绪飘回以前。
以前……
他习惯性跟随余听禾,少有几个想效仿的都被他动用一些法子劝退了,而且有些是图谋不轨的,并不是想保护她。
他只是单纯想见她,也想让她更安全些。他不想让她感到害怕,所以不会让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她。
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与一个人连着一个星期都会遇上。
他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个人是余听禾的同学。
他如往常一样,用法子逼迫这人离开。
可这人与往常的那些都不同,这人见招拆招,还会将他使的绊子尽数还给他。
他们两针锋相对,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了转机。
有段日子很特殊,余听禾与秋渔然陷入了冷战,那个时候原亦舟并不在那个星球,余听禾大多数情况都是一个人回家。
‘秋渔然’,无论是对余听禾有好感,还是喜欢余听禾的人,都对‘秋渔然’这个名字不陌生,在他眼里,秋渔然像个令人艳羡的挂件。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挺嫉妒秋渔然的。
余听禾每天都是距离上课时间前十五分钟抵达学校,早餐在家里吃,身上会带四到六个果冻,早读结束后,她会吃一个,果冻口味固定轮换,她会将果冻分享给同桌,晚上会坐私家车回家,有时候会在路上吃果冻。
她的生活很单调,对待事物很认真,做一件事会从始至终,所有人认为她不应该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的时候,她会用实力证明,她可以这样那样做,而且还能做的比想象中的更好。
她或许是温柔的,或许对待感情很迟钝,或许是从容的,或许是对待许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她,美好的她。
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很喜欢,她没有表情,很喜欢;她眨眼,很喜欢;她吃东西,很喜欢;她发呆,也很喜欢。
很喜欢。
真的很喜欢。
那天,是周四,夜风席卷,枯零的叶片被风吹到空中起舞,余听禾独自回家有一阵子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她扎着低马尾,头绳是浅绿色的,量身打造的校服很合身。
她喜欢先迈左脚,喜欢沿着直线走,走得很稳,心情愉悦时脚步会轻快,心情不好时步子会很慢。
那天,他从她的脚步来判断,她心情应该挺好。
校内禁止停放私家车,校外有停车场,余听禾当时就是去停车场。
她走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