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多人,她也可以关闭这条路,不让他们进来。
容诀忍不住又弯起了唇,浅薄地笑了一声,吐出两个字。
“不要。”
话虽如此。
可实际上,可他空荡荡的心房却骤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以至于他的身体都颤了颤,控制不住般的向她的手掌处蹭了蹭。
像是撒娇。
他浑身上下都在渴望温热的触碰,如同被冻结的雪水,在太阳升起前最强烈的呼唤。
即便结果是融化与消散。
就像现在。
容诀知道自己很疼,但还是想要和她再多说些话。
“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么?”他微微转动了一下脸,轻声道,“你只当不认识我才好。”
冰凉的唇瓣擦过掌心出薄薄的茧,有些怪异的痒。
“你该走了,桑宁宁。”
容诀下了最后的判词。
他目睹着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有些想笑,心中的欲望也在温热从肌肤上离去的一刻达到了顶峰。
占有,禁锢,沉沦。
望着她的背影,容诀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神色。
太慢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想到。
或许,她该逃得再快些。
……
另一边。
桑宁宁憋着一股气站起身,看向身后的管事,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
“多谢诸位师长。”
管事们受宠若惊。
他们这些人名为“管事”,但内门弟子——特指容长老麾下的弟子,从来将他们视若仆从。
“不必言谢。”领头的管事回了一礼,放软了口风,“桑仙长放心,我们会请人来为容……诀公子诊治的。”
如此就好。
桑宁宁大步向前离去,再没有回头。
按照桑宁宁的想法,她已提出过要将容诀接走,是容诀自己几次三番拒绝。
她和容诀的交际,应当到此为止。
然而桑宁宁万万没想到,仅仅三日后她就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再次听见了容诀的名字。
望着眼前几乎可算的是琳琅满目的各色衣裳,桑宁宁转过头。
“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
景夜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是啊,不用谢我。”
“我没打算谢你,也不打算要这些东西。”桑宁宁注视着景夜扬,平静道,“拔剑,比一场。”
“知道你喜欢——诶诶诶,就算不喜欢也别打我啊!!!”
景夜扬手忙脚乱地抽出剑回击。
虽被称赞“天资卓绝”,可实际上,景夜扬每日只喜欢招猫逗狗,并不喜欢练剑。
“小师妹你玩真的啊?不是不是,啊啊啊你别激动!不是我给你的!”
景夜扬见事情玩脱了,慌忙中直接叫破了真相。
“是大师兄——是容诀让我给你的!”
剑尖堪堪停下。
桑宁宁心尖没来由地缩紧。
她收回剑背在身后,问道:“这些,都是大师兄让你给我的。”
景夜扬不敢再闹,生怕桑宁宁再反手抽他一顿,故而只老老实实道:“是啊。”
片刻的寂静。
桑宁宁敛起眼:“他当日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
景夜扬想起那封害得他被自家姐姐沈素心暴打的信,嘴角一抽,委委屈屈道:“他告状,说我泄露你们的行踪,害得你被人找麻烦……”
桑宁宁静静地看他表演。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景夜扬越说声音越小。
“……所以,你真的受伤了吗?”
“嗯。”
景夜扬不适的皱起脸。
他虽喜欢看戏,但从来不曾想要害人。
“你的伤,严重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总是觉得自己的伤不太严重,可从上次在鸦羽镇上大师兄的反应来看,似乎有并非如此。
桑宁宁想了想,决定如实告知。
“就是手背上的皮肉被刮起来了,手臂上也被刺伤了一些……”
诶。
景夜扬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停顿了几秒,桑宁宁看着景夜扬的神情,颇有些头疼。
她记得外门山脚下的那只大黑狗没吃饱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按照常理,下一秒他就该嚎了。
想起那魔音灌耳,桑宁宁的脑仁儿就开始胀痛。
不行。
绝不可以。
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桑宁宁决定抢先一步。
“——不疼的。”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