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老人想起她过去的“状元”光辉事迹，都来问程鸢，“鸢啊，你别骗我，你告诉奶奶，这东西到底有用没有啊？”
程鸢肯定地点头，“我煮的有用，不然我也考不上状元，文曲星会保佑大家的。”
这话无疑非常有份量，老人纷纷弃了符纸水，烧完黄纸，都开始围在程鸢身旁，看她烧大锅水。
七月的天气，围在火炉旁的温度极高，正在烧水的程鸢脸上却不见丝毫汗珠，她缓慢搅动锅里的植物，偶尔加一把柴。
鱼腥草煮出阵阵涩气，不知怎的，明明应该是感觉很热的，但众老人，包括不远处的村长，都却反而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清凉之意。
不是那种空调带来的凉爽感，就像是……
就像是从心底里，呼出了一口浊气那样，从里到外，都奇异地舒服了起来。
村长半信半疑拿出手机，搜索鱼腥草的疗效。
这玩意儿不会真的抗污染吧？
如果是的话，他必须立刻马上全村推广！
可惜……
搜索结果显示，鱼腥草不仅抗辐射，还有抗感冒、抗癌症、抗高血压、抗低血压、抗胃炎、抗心脏病、抗一切能抗之病的神奇功效……
程笠：一般看到这些，他就知道不太靠谱了。
他悻悻放下了手机。
不管怎样，小鸢说的也没错，喝鱼腥草煮水，总比喝朱砂符纸水要好。
大火之下，水很快烧开，程鸢灭了火，用大勺继续在锅里搅动降温。
不少老人家本来就是带了碗来烧符纸水的，此刻将碗洗净，都等不及了，一个个围在炉子旁，“鸢，给奶奶盛点。”
“鸢，给你三叔盛点。”
程鸢依言舀水，“小心烫。”
李奶奶倒是没有喝符纸水的习惯，不过她家离祠堂近，趁程鸢烧水的功夫，她已经折返拿了碗过来，递给程鸢。
程鸢也给老人倒了一碗。
很快，众人都等不及水冷，都一个个坐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直接对着热水喝了起来。
或许是大家相信了程鸢所说的文曲星的作用，又或者是鱼腥草真的有什么神奇疗效，总之一碗热水下肚，出了一身的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神奇的舒畅感。
明明满头大汗，身体却清凉地很。
就好像……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这碗水，在身体里冲刷了一遍一样。
甚至，他们能感觉到，冲刷似乎把身体里的污物都带出来了。
不少人都闻到自己汗水的恶臭味。
还有一位老人喝完去后面草丛里吐了一大口老痰，被众人狠狠嫌弃了一圈。
这些污物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污染物吧？
效果不知真假，但是那种奇异的舒服感是骗不了人的，大家喝了一碗，又纷纷来舀第二碗。
感觉到效果的好几个老人还回了家，准备带着家里的小孩一起来喝。
李奶奶也凑近了问程鸢，“小鸢，这鱼腥草，真的好像有效诶！我感觉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东东和喜喜也能喝吗？”
程鸢点头，小声回答，“可以的，我家里有煮的，一会您直接去我家喝。”
盛夏时节，留在村里的多是老弱妇孺，老人带老人外加一群小孩子，都带着碗涌到了祠堂里。
小孩子们跑得快，呼朋引伴，蹦蹦跳跳，在去祠堂的路上，他们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道士。
对方神态严肃，吓了孩子一跳，东东连忙牵着喜喜跑了。
“师傅您没事儿吧？”
跟在中年道士旁的年轻小道士望着远去的孩子群有些恼火，“村里孩子就是没素质！”
“不要妄言！”张智敏呵止自己的徒弟。
“您看看这村里，像是有高人的样子吗？”小徒弟抱怨，“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些什么人？等死的老人，病殃殃的中年人，还有这些不懂事的孩子！”
“一个不知名犄角旮旯的小岛，怎么会有什么高人！”
张智敏闻言也是叹了口气，“没有也要找！如今四处都污染严重，我等不出来寻找救世之法，难道真的坐在道观里跟普通百姓一样，等死吗？！”
大约是因为平常饮食健康外加锻炼，张智敏和徒弟的身体都不错，自核污染以来，两人都只是感觉身体素质有所下降，特别容易感冒和肠胃炎，暂时还没有染上什么严重的疾病。
如今国家各方都在抓紧研究针对核辐射污染的治疗方案，他们玄学一道，也被国家纳入了考虑范围。
不过到目前为止，玄学家们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有效的成绩，官方对此隐隐有些怨言，说不准未来会放弃这一条路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张智敏紧迫感更甚。
他其实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