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发泄!
足踝被砸了一瞬,疼的虞望枝眼底里顿时泛起了泪水。
她跌坐在地上,像是个被抛弃的猫猫,委屈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她想不出,对于柳玉娇来说,她跑了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柳玉娇要大费周章的弄媚药来陷害她呢?
她与柳玉娇分明没什么仇怨,把她弄得如此凄惨,对柳玉娇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又想起林鹤吟把她压在桌上的场景,只觉得下颌与脖颈上都爬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恶心极了,含着泪去擦自己的脖颈,用力之大,将细腻瓷白的肌肤都擦出了道道红痕。
当时正是夜色寂静,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咬着牙擦自己的脖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一撇,眼泪便再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脸蛋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安静的房间中,只剩下了她抽泣的声音。
直到某一刻,她听见了熟悉的“笃、笃、笃”的声音。
那清脆的敲击声混在风中与抽泣声中,但却又那样清晰,再听到它的时候,虞望枝整个人都打了个颤,她骤然回过头,一双哭红了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西窗。
屋内点着烛火,屋外一片昏暗,所以她看不见屋外有什么影子,她只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片刻后,外面的人似是提醒她,又缓缓地敲了三下。
笃。
笃。
笃。
她浑身的血液似乎也随着这几声敲击而凶猛的在她的身躯中奔腾,将她的额头冲的头晕目眩。
她想,能在这个时候敲击她的西窗的人,除了那个讨厌的土匪,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那土匪竟然还没走吗?
难不成这些时日,他还一直留在林府?
只等着她一敲窗,他便出现了,他对她...竟然这般执着。
虞望枝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土匪的那张脸,平静,冷锐,凶戾,瞧着没什么表情,但与他对视的时候,那双丹凤眼里压着沉甸甸的欲,似是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虞望枝的哽咽与呼吸都被她压到了胸腔间,她甚至不敢喘息,坐在地上盯着那扇窗瞧了许久,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
窗外的人似乎也很有耐心,没有再敲击窗户,给了虞望枝选择的机会。
那扇窗外黑乎乎的,像是一推开,便会冲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将她裹挟进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一般,但是,虞望枝想,她还会比现在更惨吗?
她胸口的愤懑无处平息,促使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颤抖着伸出细长的雪白柔荑,将那扇窗,第二次推开。
窗户一被推开,外面竟然没有人!
虞望枝大惊失色,匆忙探出小脑袋去看,这一看,她便听见了一声轻微的敲击声。
虞望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窗边,那土匪便站在窗旁,借着暗影躲避——他故意叫她以为窗外没人,惊得她探身来瞧。
这样一急一惊,她还没开口,便已经落了下风。
瞧见她情急的模样,土匪终于向前走了一步。
他从暗处走到明处,那张轮廓冷硬的脸映在了屋内烛火的光芒中,墨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的脸,一开口,便是冷沉平静的声音,他问:“要和我走吗?”
虞望枝咬着下唇看着他,既可怜又委屈。
那土匪依旧如同上次一样,神情淡淡的看着她,道:“想要,就要说“想”。”
他等着她来求他。
这一次,他不信她还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