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至,京都城里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那日的大年夜,徐昭特意在宫中设家宴,一是来恭贺新春,二是将柳家嫡女,柳萱萱和徐翊的婚事往前提了一提。二月初一,那日正是苏锦和徐瑞大婚的日子。
沈文月心中略显不满:“皇上,那日是瑞儿的大喜之日。”
徐昭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那日皇家婚嫁双喜临门,是举国同庆的大好日子,皇后该不会是觉得不妥?”
沈文月眼看着徐昭的笑意冷了下去,知道自己在说下去,讨不到好处,还会惹怒了他,她倒是没什么,大不了躲着不见,可是瑞儿不一样,徐昭本就对他迎娶苏锦之事心生不满,若是再因为自己一时争躲,若是让他们父子离了心,失去了天子之位,可谓是得不偿失。
于是她便将自己的不满压了下去,放低了自己皇后的姿态:“皇上恕罪,臣妾是妇人,本就是妇人之仁,还是皇上安排妥当,臣妾没有觉得不妥。”
徐昭见皇后委屈求全的样子于心不忍,想着今日又是大年夜,又也是发妻,尽管自己多么不喜她,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子,刚刚确实话重了些,便开口解释道:“这也不是朕的想法,是贵妃的意思,她前天夜里做梦,说是梦见一白发老道,那道人在梦里为翊儿算命,说是二月初一那日翊儿迎娶紫薇星进门的大好日子,兴许还能治好翊儿的病。”
沈文月抬眼时,正巧看到柳絮那满脸的笑意,那样子到她眼里就是得意,她虽然表面默不作声可是在心里记恨又多了一份:狐媚子。
这顿年夜饭,苏锦倒是吃的还挺合口,她性子不张扬,也不爱与旁人攀谈,旁人也因为她之前的事情,低看她几分,面对旁人的指点,她也不在乎。整顿饭下来,在场的可能就她一个人知道今晚的饭菜好不好吃。
吃饭之时,一个前线军令传来,常原在徐昭耳畔说了些什么,徐昭脸色大变,起身便离开了座位,朝门外走出,众人看到徐昭脸色大变,知道可能非幸事,也都安静了下来,大气不敢出一口。
徐昭走后,宴席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皇后心中本就因为刚刚的事情,心中不快,敷衍了几句借着着身子不痛快就离席了。
众人见皇上皇后都离席而去,也都没有在假惺惺的面带微笑去旁人附和。
徐柏走到徐瑞苏锦面前,面带嘲笑之色:“本以为苏将军之女,也是刚烈之人,没成想竟然愿意躺在仇人身下,苟延残喘。”
苏锦面不改色的吃着盘子的饭菜,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一只野狗在乱吠一样。
可是到了旁人眼里,就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样子,徐翊不忍她受此委屈:“二皇兄此话未免过分了。”
“四皇弟,你也太心急了,咱们的大皇兄还没说话,你便护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即将迎娶过分的妻子呢。”
“你。”徐翊起身想与他理论,却被柳絮拦下。
“翊儿,本宫有些累了,你与萋萋送本宫回宫。”
徐翊只好作罢。柳絮路过徐柏之时撇了他一眼:“听闻赵国公爷近些日子身体不舒服,二殿下有机会带本宫传句话,问国公爷好。”
“谢贵妃娘娘,有贵妃娘娘的记挂,想必祖父的身子不日定会安康。恭送娘娘。”
送走柳絮,徐柏见徐瑞和苏锦对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并没有过大的激怒反应,觉得无趣,也就不想多留。
“皇弟,心直口快,又喝多了酒不胜酒力,有些话说的是有些不适,弟弟借这杯酒向皇兄,皇嫂谢罪了。”
徐瑞却并没有领他的一杯酒的情:“二皇弟,若是不胜酒力以后便少喝点,若是那日喝多了,被仇人追杀,身首异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皇兄净会吓唬弟弟。”
“是不是吓唬谁又知道呢?”徐瑞一杯酒水喝下,面上依旧还带着一丝冷笑。
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夹枪带棒谁也不饶谁。
徐柏:谢皇兄关心,弟弟就祝愿皇兄皇嫂白头偕老。”
喝完最后一杯手中酒水,头也不回的离席而去。
剩下的人觉得戏也演完了,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去。
回去之时,徐瑞被凤鸾宫的内侍叫住,
“王爷,娘娘头痛病犯了,想请王爷去一趟。”
那内侍看了看苏锦,躲过苏锦的眼神,苏锦知道沈文月的头痛之是托词,但是自己还深处皇宫,处处都有耳目和眼线,刚刚席间的争吵估计现在早已传到宫中各个角落。但是该有的表演还是得继续。
她想既然装,那就要装的让别人看不出破绽,她伸手帮徐瑞整理了一下衣襟:“母后的病重要,你就去吧。”
“在家等本王,陪你守岁。”
徐瑞配合的帮她顺了顺头发,两人的动作在旁人看来,还真的情深意长。
出了皇城大门,她坐在马车里,车摇摇晃晃,她闭着眼睛可是却没有一点困意。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