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损了吧。】
【是什么阴沟物种泡进下水道搅和出来的杂碎脑子才能想出这样的操作?】
正要对摁着刘吉利的张哥挥拳的刘踏实:?
这一停让他冷静了些许,换拳为掌,减了力道,一把推开了保卫老张。
一脸阴沉的刘踏实抬起头看向灵堂里的监控,那把懒洋洋的女声到底出自谁人?她为什么知道刘家那么多事?
而且明明听起来是个软塌塌的音色,到底是为什么能这么口齿清楚又毫无情绪起伏地棒读式骂人啊!
【呃~居然打算哄骗袁媛拿出父母私下给她布置新居的钱,换成现金充作彩礼,在婚宴上拿出来走个过场?还美名其曰一金两用,两全其美。】
【这谁能信?啊袁媛信了!】
刚刚听着声响赶到灵堂的民警小南愣了一下,袁媛?那不是他表妹吗?
再抬眼一看,那里头正跟保安小哥起冲突的男子,可不就是表妹袁媛的未婚夫,刘踏实吗!
说起这刘踏实,袁媛娘家的人不管亲疏远近,可都是一万个不满意的。
一来这男人自己百无是处,也就刚二十岁,却已是二婚,还有两个孩子。
二来他家在梅村也颇有名声,是远近皆知的“哄堂大孝”。
而袁媛呢,才十九,这大学就上了不到一半,成绩也还不错,一直以来性格好人缘棒,亦不缺人追,竟突然就要为了这种男人这种家庭退学,岂不糊涂!
【不应该啊!傻姑娘真就这么被哄着自己取出了爸妈给的钱,只因刘踏实不想走转账,生怕留下记录,日后是个把柄。】
已经被小南警官拉开的刘踏实又是一愣,怎么连这个心思也被知晓了?
他确实是特意嘱咐了袁媛不要转账给自己,更不要在聊天软件里提这笔钱,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功课。
首先要取现金,毕竟这般只要不在监控下被看到自己拿了钱,那便无从证实这钱是袁媛给的。
其次,反过来给出彩礼的时候,则一定要留下照片甚至视频,因为彩礼是可以追回的。
【刘踏实鬼精得很,就是这般也不放心,又以婚宴前新人不能见面为由,让袁媛先把取出来的钱带回家放着,等刘吉利来“偷”。】
【为的就是将来若要攀扯,能索性把这事攀到自己父亲身上去。】
“你这逆子!算计到你爹头上来了!”刘吉利脱了鞋子就要追着刘踏实打。
“唉唉唉,都严肃点!”小南警官清了清嗓子,往灵堂外伸了伸脑袋,和他一块儿来的谷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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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外,齐奂正在被小南警官寻觅的“谷头儿”暗中观察。
因为刚来福市报到,还未有实际工作的谷箪本是闲来无事,便去派出所找了旧日舍友小南,想着等他下班领着自己到处溜溜。
结果值班小南接了通电话,就顺道儿把自己溜来了殡仪馆。
这福市殡仪馆建在山间野地,一路驶来连个路灯都罕有,进了园更是没有任何指引,谷箪停完车转眼就找不到小南了。
于是乎,他就在一声声“上举~”、“下按~”中被领到了停尸间门口,看到了正在调理脾胃须单举的齐奂。
谷箪:世间竟有如此清奇的女子,大晚上的在停尸间里打八段锦。
很有活力!
而与此同时,齐奂也正好在下一式的口令中转过脸来。
“起身,后瞧——啊!”
窗玻璃后面赫然是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简直是夜空中最闪耀的星!
“头儿~骨头!快来快来!”小南警官却恰在此时从灵堂找了出来,带走了差点就看到齐奂正脸的谷箪。
两人很快回到灵堂,才刚入内,小南就又听到了那个环绕其中的女声。
【嚯,吓死,大半夜的冒出两个陌生男人......嗯?哪去了?那个死亡顶光下依然有雕塑级侧脸的高个帅哥和......矮一点的另一个性别男的人类呢。】
小南:?
凭什么!凭什么他谷箪就是形容词的堆叠,他小南就是男的人类?!
是谁,到底是谁一直在说话啊。
小南警官扫了一眼灵堂,这里真的没有任何年轻女子的存在......
疑惑不已的他收回目光,却不料正好对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死鱼眼。
齐奂抱着工作日志倚在门口,看着他点了点头,“你好,叔叔。”
小南:?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问号!
却见齐奂已经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他看了一眼,然后问道,“麻烦也给我看一下证件可以吗?谢谢。”
这毫无情绪起伏的声线,可不就是刚才广播里的那个声音嘛!
【噢,南明馨警官......妙啊这名字,做到了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