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那边下令非要抓活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你知道我扑过去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
袁猗嗟望着她认真道:“我很庆幸你提早回来,避开了这一切。”
他说的云淡风轻,韩柏舟听的却直冒冷汗,这是多么凶险的事啊,但袁猗嗟就是靠着这样一件件的苦差事走到现在的。
她有些心疼的蹙起了眉头,这一细微的动作被袁猗嗟察觉到了,他拿起韩柏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道:“所以你该多疼疼我啊,别老是凶我。”
韩柏舟顿时动作有些僵硬,她感觉袁猗嗟的手指太过粗糙陌生了,几乎是同时她就别过了头将手抽出来。袁猗嗟见她这副样子大笑起来也不再逗她,认真道:“你知道吗柏舟,我的胆子真的很大,看到炸弹都不害怕,但我一想到那个歹徒但凡提前一天在车站就会牵连到你时就还会忍不住后怕。”
韩柏舟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炙热的眼睛总是毫无保留的暴露着爱意,她又不瞎怎么会看不见。小时候她还能骗自己这是孩童之间幼稚的依赖,可现在,她几乎已经无法再逃避了。
她不敢想,她甚至不敢想失去袁猗嗟这件事。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爱与友情是不同的,她如今连什么是爱都不懂,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选择只会害人害己。而且她还怕她们在一起后袁猗嗟再遇到这样凶险的事怕传来的不再是喜讯。
这份爱意真的太过沉重并非一时半刻就能接受的,世上并非人人都有梁祝的魄力,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她还有爱她的父亲。
袁猗嗟明白韩柏舟的心思,他在这件事上向来都是张弛有度的因为他想要的是爱而非其他感情,韩柏舟要爱他,要像他爱韩柏舟一样爱他。
再从韩家出来已是黄昏,韩柏舟送走袁猗嗟后发现小老头儿不知何时回来了还坐在哪喝着茶,看到她也并不意外,大概是早就知道袁猗嗟来而特地没有拆穿。
既然他不说韩柏舟也没有主动承认的必要,但韩贤之似乎也没有全然不管的意思,他向韩柏舟招招手道:“柏舟啊,你过来。”
韩柏舟深呼吸一下做好被教训的准备后来到他身旁坐下:‘怎么了爹爹?’
意料之外的事小老头似乎并没有斥责她的意思,韩贤之慢悠悠道:“改天你去孔会长的那家香铺看看,准备一下看什么时候行的话就接手吧,咱既然要了下来就得好好对待。”
韩柏舟听到这话后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般问道:‘爹爹,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家的香水铺子啊,没人用香料了吗?’
韩贤之道:“这香水是洋人弄过来的东西,因为比香料便宜所以就有人用它,但后来洋人吹嘘了一番就莫名成了那些少爷小姐的最爱。”韩贤之摇了摇头不屑道:“一群崇洋媚外的东西,三言两语就被左右了心思,刚开始还说是穷酸人用的东西现在一个个的显摆着用,真是……真是啊……”
韩柏舟想起那些呛鼻子的香水的味道后本能的有些排斥,洋人身上体味大所以才用香水盖,但这些香水味道太大了并不适合中国人。
韩柏舟道:‘有利也有弊吧,香水味道大留香短但用起来方便价格也低廉,而香薰虽然留香时间长但并非家家都用的起,若是将这两样东西中和一下就再好不过了。’
韩贤之问道:“你研究了?”
韩柏舟:‘买回来了些想研究了,但还没开始。’
韩贤之挑了挑眉道:“哦~原来还记挂着这些哪,我还以为你的心思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小老头儿,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韩柏舟与韩贤之四目相对的盯了一会儿颇带威胁的意味,韩贤之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真想不到平素里乖巧文静的孩子竟会凶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