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篇二(2 / 2)

尝试拍了拍那扇紧紧阖上的大门。

老妇人的左手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抬起来一看是一块白色的被染了脏污的帕子,她又想起方才那个像白玉菩萨一样的女孩儿,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孩子会是个聋子。背后又传来一阵阵拍门的震动,她双眉紧皱食指绞着帕子最后猛然打开了门。

就在韩柏舟快要放弃转身准备离开时那扇门突然开了,里面的老妇人似是在极度隐忍着什么,可也仅仅是开了一下就关上了。

韩柏舟看清了她的手,那是一句警告:‘绝不要再来这里,绝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来过这里,快逃。’

她愣在原地,并不能十分完整的消化这句话,可她似乎有一种直觉,这个老人不想害她。那么,她就应该听劝,于是她几乎是用理智控制着好奇的自己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不去过问也不回头。

可心中的疑云哪里是用理智就能打消的,或许父亲会知晓一些,等回家……等回家便询问父亲。

韩柏舟低头思考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鞋子。也亏得她反应快,一下停住了脚步,可身体由于惯性还是不自觉的前倾又后退了几步。

手臂被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握住,韩柏舟自身也稳了稳,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又温热,经历方才一事她身上原本有些发冷,结果被这只手握住后便好似回到了人间一般开始回温。

到底是有些失礼,韩柏舟意识到后便连忙抽出手来想要道谢,待看清来人后又是短暂的一愣。

‘孔会长?您……您怎么会在这里?’韩柏舟比划着眼神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往后看。

孔棠棣并没有开口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等了她一会儿,他望了望韩柏舟的后面,除了一地被风吹散的落叶外什么都没有。

待到韩柏舟缓和了精神便重新回过头来看着孔棠棣,视线交汇孔棠棣这才开口:“酒桌的气氛太紧绷了,我借抽烟的名头出来透透气。”

韩柏舟歪了歪头道:‘可您不是不抽烟么?’她说完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但话没法收回去。

孔棠棣了然的笑了一下:“韩小姐最是细心。不过我的确不抽烟,虽然用这样的方式逃出来有些丢人。”

韩柏舟点点头,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其实那些老板何尝不知他不抽烟呢,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孔棠棣:“其实说来也有些好笑,一个生意人竟然讨厌酒桌,就好像刽子手讨厌刀一般。我时常也不理解自己这一点,总觉着自己矫情但一直无法克服。”他复又看向柏舟道:“韩小姐会笑我么。”

那双眼睛的眼眶很深孔棠棣的五官都十分立体,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如湖水般平和淡泊又笼罩着一层忧郁。他的眼睛就跟他的气质一样,碧涧泉水清,寒山月华白。明明是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男人,却生了一双求万物怜悯的眼睛。

韩柏舟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山不让尘,川不辞盈。世上鲜有完人,我始终觉着人活的是自己,一些小任性其实会让人更加的鲜活富有生命力。我听人说过,长大以后有点儿任性的孩子都是在童年被爱过的,就像我只爱吃剥好的虾一般,所以这点小任性就让它留下来吧。’

孔棠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满眼的欣赏。她明白,自己似乎又给了一个孔先生满意的答案,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孔先生似乎会问自己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很小很小,是那种在生活中可以主动忽略过去的类型。可孔先生似乎不愿意随意的对待自己,她也是,所以她常常能够回答他。

韩柏舟看着孔棠棣,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也不敢去探索,好似二人之间的距离就似如今一般,一步之遥又相隔万里。

孔棠棣问到:“韩小姐好些了吗。”

韩柏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方才孔先生的问题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说不感谢是假的,但其实柏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就像一条蜿蜒的河流被阳光照耀着发出粼粼波光,路过的人都会被吸引过去。河流无比平和而且漂亮的有些过分,就连里面的水都清澈的吓人,可当无数人被吸引过去准备品尝时却都停手了。

至深至浅清溪。

那条河太深了,这并不是河流该有的深度,反而更像大海,那么这条河还是它所表现出的样子么?大海总是危机四伏,阴沉黑暗,即便晨起的阳光也不能将它完全照耀。为什么那么深邃啊,怎么那么沉重呢,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啊。

韩柏舟鼓起胆子也想去看看那条河。

韩柏舟道:‘孔会长不好奇我方才去了哪里么?’

孔棠棣淡然一笑,好像只是听到了一片树叶落地的声音般毫不在意。

“韩小姐想告诉我时自然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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