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连威胁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得意道:“怕了吧?”
许星河闭了闭眼,转头看着我:“前面不远就是长江,你要是真的想寻死。我现在就开车撞破护栏,我们一起栽进去,我陪你死。”
他的目光平静,语气淡然到仿佛在说寻常琐事。
背上生了冷汗,我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车窗被敲响。
两个穿警服的人出现在车前。
警察说接到报案,这里发生刑.伤事件。
无视我的澄清,警察坚持让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警察的陪同下,我们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许星河本来想要医生给我缝合伤口,被值班医生以“血本来该很快就止住了,你系的太紧才又出血”教育。
警察将我和许星河带回了警局,却不让我去做笔录,理由是我激动太过,恐有失事实。
许星河随警察进了问询室,隔着玻璃,我焦急地等待。
许星河朝我摆手,摇摇头。
警察也回头看我。
唯恐添乱,我赶紧溜出门外。
心绪不宁,我在不长的台阶上走来走去,几乎要将自己走晕时,祁宇轩过来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做一步跳到祁宇轩面前,抬脚就要踹他。终究是忌.讳这法制之地,我收回脚。
祁宇轩却拉住我的手腕,看起来要哭的样子:“你的手还好吧?”
我甩开手:“皮外伤。”
下意识看了下室内,我将祁宇轩拉到派出所外,质问他:“你没事儿报什么警?”
祁宇轩边走边说:“听我外婆说,你被许星河当街割.腕了。”
我:“……所以你报了警?”
祁宇轩否认:“不是我,应该是哪个街坊邻居,你们动静那么大。我准备冲出去救你来着,我外婆把我拉住了。”
说到这儿他羞愧万分:“紧接着警察就来了,我就没能找过来。”
我沉默。
“我实在担心你,就偷偷溜出来了。”
“我好得很,是我自己伤的自己。”
祁宇轩连声音都哽咽了,一把搂紧我:“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和他拼命。”
“我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我用力推祁宇轩,驱赶他:“别搂搂抱抱了,他看到了又要发疯。”
祁宇轩放开我:“你说的是。”
祁宇轩抹了把眼泪,竟又往派出所去:“大不了我被他打一顿。”
这些臭男人怎么都力气这么大,还都这么犟。
我拉不住祁宇轩,恼道:“要是他要杀了你呢?”
祁宇轩一脸不可置信。
我趁祁宇轩晃神,赶紧将他往外扯:“求你行行好,让我今天能清静点。”
祁宇轩一把抓住我的手,坚决道:“我带你走,离这个变.态远一点。”
“他不是变态,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要救你。就算你是他亲妹妹,他都不能阻止你谈恋爱。”
“这关你什么事儿!我不要和你谈恋爱!”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
推搡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派出所大门口。祁宇轩突然住了嘴,从我身边弹开。我抬头,待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也吓了一跳。
很快地,又恢复冷静。
不是许星河,是许星河的叔叔许朝。
但也没能放松多少。
许朝目光冷淡地扫过祁宇轩,最终定在我的脸上。
他换了和善的表情,声音却很冷:“和我一起进去吧。”
祁宇轩要上前,被他的保镖挡住。
大概他气势过盛,且带了保镖和律师。
我不敢再看祁宇轩,跟着许朝重新进了派出所。
多年前,许朝来到云县接走许星河,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还年少,记不清他。
所以今天在迪士尼乐园的第一次见面,我没能记起他来,只觉他形似许星河,且乐善好施,让我乐意贴近。而在停车场的第二次见面,他受人殷勤追捧,冷淡以对。却降下车窗,主动询问是否要送我一程。
我终于确定,他就是许星河的叔叔。
申城有地位的富豪,年长许星河数岁,形似许星河。
以及,对我无缘无故的示好。
他有身份有地位,自然能帮到许星河。
我打起精神,正打算主动同律师告知一二,以便他辩护,却见许星河已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许朝快步相迎:“星河……”
许星河显然也看到了他叔叔,却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牵着我就走。
许朝跟过来,口吻和慈父无异:“你这孩子,出事了也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