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赏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彻底把舍友打晕了。
别看她长得小,力气可不小。三下五除二,把对手的脑袋按在地上,牢牢地控制着。
暴力不光能解决问题,还能解气,这是她做人十几年来,得出来的重要人生经验。
谁不服,打一架!
城里的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平时梳头不小心扯到头发,都要咿咿呀呀叫上半天,现在整个脑袋被人按在地上,这种天大的羞辱哪曾遇到过。她呜呜咽咽地开始啜泣起来,嘴里不时地叫骂着。
其他舍友纷纷来劝,但都不敢上前拉一把。
陈香蒲猛地抬头,怒目而视地质问:“你们也觉得是我?”
这一问,把其他人吓得一哆嗦,生怕等下被按在地上的是自己。
几人往后一退,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就是她说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陈香蒲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随后,又问:“还觉得是我偷的?”
舍友被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雨道:“没有,不是不是,快放开我。”
陈香蒲这才满意地起身,恢复了往常的语气说:“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好好好!”
“好好好!”
“你先睡!”
“好的好的!”
众室友点头如捣蒜般,语气格外客气和殷勤,生怕这母老虎再次发威。
这天晚上的宿舍格外安静。
除了电风扇嘎吱嘎吱地响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也是从这天起,陈香蒲喜提宿舍的代号,男人婆。
就像哈利·波特小说里,不能提伏地魔的真名那样,陈香蒲自此也有这种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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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蒲觉得给人当家教来钱太慢,一节课才10块钱,一周就是20块钱。
照这个速度,一年还攒不够1000块钱。
一周有七天,每周两次补习,剩下的五天,可以拿来做些什么事情好呢。
她支着下巴等一边等公交车,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突然,一辆疾驶的黑色桑塔纳快速开过她的身边,溅起几十厘米高的水花。
陈香蒲被溅得裤子都湿了,破口大骂:“你瞎啊,不长眼睛!”
车窗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个眼熟的人,周颂铭。
她身边坐着一个女人,正娇嗔地打趣:“啊呀,这个人好凶啊。”
陈香蒲认出他了,翻了一个白眼。
周颂铭探出头,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地上有那么大的一摊水,我陪你钱吧,你说要......”
话还没说完,他一脸便秘样,认出她来,“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陈香蒲瞪着他说:“什么那个那个的!手指戳来戳去,指着谁呢!”
周颂铭缩回手,“对不起。那个女孩子,桃心村的?”
陈香蒲没理他,他还挺好意思的。
“真是你啊,好巧啊!你也来这个城市吗?来做什么?”
陈香蒲没好气:“要你管!”
周颂铭没生气,还是很温柔地说:“我回去查了,那个草叫香蒲草对不对?哈哈哈。”
他身边的女人有些不悦,拉着他的手说:“颂铭,还走不走了?”
周颂铭没理她,而是继续笑着说:“那会儿真的挺狼狈的。”
陈香蒲看到自己等的公交车来了,赶紧上车。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自己捉弄他,他倒是不记仇,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傻子。
周颂铭见她上了公交车,疑惑地自言自语:“不要赔偿?”
“颂铭,这女的谁啊?”他身边的女人问。
“见过一次,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周颂铭一边开车,一边说。
“看你说话的热情样子,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了。”
周颂铭想起之前的事情,抿着嘴,突然扑哧一笑。
“什么啊?”
“没什么,就觉得很搞笑。”
“哪里好笑了?”
“你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
“说来话长了。”
女人撇撇嘴,略感无语。不过她觉得以周颂铭的眼光肯定不会看上这么一个小土妞的。
长得又黑又瘦,个子还不高,打扮得土里土气的,一点都不漂亮。
根本不是竞争对手。
她知道,周颂铭看女人的眼光高,又要肤白貌美大长腿,又要学历好工作好,温柔体贴善良大方。
他长得帅,听说现在和姐夫在一起做生意,一个月有万把块钱。
城市女孩的金龟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