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铭:“就我说两夫妻吵架的那个。她拿着菜刀,追了一路。”
钱宇恍然大悟:“哦哦哦,她啊,怎么出来了?”
周颂铭:“来念大学,那个不是她老公,是他弟弟。”
钱宇笑:“这么泼辣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居然给你好脸色了?”
周颂铭端起杯子喝水:“认识了,人倒是不坏。”
钱宇说:“就是太小了。”
“什么啊?”周颂铭无语,姐夫这是什么意思。
“年纪太小了,要是毕业了,找不着工作,可以把她叫过来。”钱宇说。
“哦,你说这个。”
“你以为我说哪个?”
周颂铭抿了抿嘴,“没什么。”
“人才啊,不能浪费。”钱宇说,“要我说,现在毕业的大学生,学历是上来了,但是这个心智,还留在象牙塔里,担不起事情。”
周颂铭望天,确实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在做生意方面,肯定不如姐夫。
这东西,还是靠天赋,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练就一身江湖草莽气。
他在体制内还行,一到体制外适应得很慢,做事情畏手畏脚。
“她念的什么?”钱宇问。
“金融。”
“哦,金融。”钱宇说,“从农村考上来,不容易吧?”
周颂铭:“对,可能家境不太好,平时摆摊卖碟。这才又见到了。”
“什么碟?”
“盗版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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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陈香蒲下课后,去做家教。
她搭了一辆公交车,就走了。
给小男孩辅导两个小时后,她整理书包,准备回家。
这家的男人离婚了,独自带着儿子生活。他忙于工作,很少管教孩子。
幸亏陈香蒲耐心又负责,小孩子的成绩从30分到60分,总算及格了。
“强强,我给你布置的习题,记得要做,下周我会检查的。”陈香蒲捏了捏他的脸。
“好的,姐姐!”
“嗯,那我走了。”陈香蒲背上书包。
“香蒲。”张志伟叫住她,“我送你吧。”
陈香蒲连连拒绝,摆了摆手。
张志伟说:“老师说了,最近强强的成绩进步很大。我和老师说,我请了个特别好的家教。多亏你。”
陈香蒲抿着嘴,说:“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志伟:“那就让我送你回去吧,就当做感谢?”
陈香蒲拒绝不了,说:“那好吧。”
张志伟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有没有想法,给强强多补习一段时间?”
“一周两次还不够吗?”陈香蒲说,“孩子还小,才两年级,天天把精力放在功课里不太好,需要多出去运动的。”
张志伟笑,“对,你说得也对。”
陈香蒲说:“他还是很聪明的,就是偶尔贪玩一些。只要心里有学习这件事情,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张志伟点点头,“多谢你了。”
车开到一个路口,陈香蒲指了指,让他停在这个地方,剩下的路,她自己走几步就到了。
她到家时,罗文怡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陈香蒲伸了个懒腰,将书包随便一扔,摊在床上,眯着眼睛。
罗文怡听到动静,回头问:“你昨晚哪里去了?第二天早上都没见到你人。”
陈香蒲将枕头捂在脸上,迷迷糊糊道:“别提了,跟一个小白脸,在馄饨摊坐了一个晚上。”
罗文怡拿着眼线笔,差点掉在地上:“做了一个晚上?”
陈香蒲打了个哈欠,“对啊。”
“什么人啊,安不安全的。”罗文怡赶紧起身查看,见她衣服也不脱,躺在床上,有些生气,”不是和你讲了,上床要脱衣服的。”说着,去脱她的外套。
陈香蒲眯着眼睛,任她摆布,一会儿脱衣服,一会儿脱裤子,一会儿脱袜子。
不到一分钟,只能下一套棉毛衫。
“文怡,真的好温柔,好体贴啊。”陈香蒲抱着她,吸了吸她的脸,“谁娶到你当老婆,那不得美死了。”
“你还没说,昨天和谁在一起的,做了什么?”罗文怡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摇晃着。
陈香蒲昨晚一晚上没睡,今天上课,还要给小孩子补习,本就累得不行。
她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别晃了,脑仁都要晃出来了。”
“女孩子在外面小心点啊,别招惹不三不四的男人。”罗文怡提醒她。
“我觉得文怡你真是多虑了,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陈香蒲揉了揉眼睛,“你还记得我前阵子丢了学生证?”
“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