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怎么了,十块钱也是钱!靠卖一斤几分钱大白菜,你算算,得卖多少斤大白菜?”
周颂铭:“不说这个。你做家教到学校就没有公交车吗?怎么老坐别人的车?”
陈香蒲:“哦,这个家长非要送我回来。”
周颂铭皱着眉头:“什么家长啊?”一个老男人。
陈香蒲倒挺实诚,把人家离异带娃,没时间照顾孩子,只能请家教的情况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周颂铭听了更不高兴了,什么离异带娃没时间照顾孩子,倒是有时间送小姑娘回学校的。他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
就是陈香蒲呆呆蠢蠢的,别人心里憋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你就不能注意注意影响,小小年纪从一个老男人车上下来。”周颂铭嘴里没好话。
“什么影响?我长啥样有数。再说了,我在你车上,你怎么不注意注意影响?嗯?”陈香蒲反唇相讥。
周颂铭:“我好心和你说,有些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
陈香蒲怒火起来,“我走什么捷径了?”
周颂铭:“除非真的过不下去了,什么好男人会离婚了?”
“哈?你说什么啊?”
“有些人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刻在脸上的。”
陈香蒲彻底被激怒了:“那你是好人了?我看你才是心怀不轨的坏人!”
“哎,你!”他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己的事情管管好就行了,手伸得那么长做什么。”陈香蒲说。
“......”
“我以为只有女生会嘴碎,没想到男人也这样,我真是服了。”
周颂铭被他气得都忘记原来要说的话了,扭过头去,不想搭理她了。
她这张嘴是开过光是吧?
专门戳人家肺管子,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前阵子,他还觉得陈香蒲嘴巴抹了蜜的甜,结果,这么极端!
“我真是脑子有病才会来找你!”
“哦,那我走了。”车香蒲一拉车把手,下去了。
周颂铭瞬间万箭穿心,我这......也没叫你下去吧......
见她扭头就走,他有些慌乱,探出头问:“上哪儿去?”
“回家!”
周颂铭话在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憋红了脸看她走远。
陈香蒲也挺生气的,什么人啊!她又没想干嘛,想好好做家教,被他这么说。
别人说也就算了,周颂铭这么说,就太讨厌了!
她回家后,将包随手一扔,叫:“文怡?”
“在洗澡。”文怡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陈香蒲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光溜溜地钻进浴室,“一起吧!”
文怡泡在浴缸里的,见她进来,脑袋往水里一缩,“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进来了!?”
陈香蒲哈哈哈地笑:“别浪费水嘛,一起泡泡。”
文怡无奈,给她让出位置,“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香蒲将身体浸入水里,舒爽地叹了一口气,疲劳和烦恼一消而散。
“看你长得那么瘦,胸倒是不小。”文怡说。
“哈?哈哈!你要捏捏嘛?”陈香蒲问。
“好啊!”文怡戳了戳。
陈香蒲:“怎么样?”
“原来摸别人的胸是这种感觉。”
“嘻嘻。”
文怡挪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热水蒸腾上来的水汽,眯上了眼睛。
陈香蒲将头抵在浴缸上,懒洋洋地说:“我可能不去做家教了。”
“什么啊?为什么?”
陈香蒲舔了舔嘴唇,啧了一声:“你说一个离婚的男人,经常送女生回家,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你说那个家长?”
“但我觉得没有。”陈香蒲双手托着腮,说,“说不定,人家只是好心而已。”
“那你为什么?”
陈香蒲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今天被这么一说,心情有些郁闷。
“那你对人家有意思吗?”文怡问。
“当然没有了,我又没傻到想给人当后妈。”陈香蒲说,“小孩子最讨厌了。”
“我看你挺喜欢这份工作的。”罗文怡说。
“我思考了很久。”陈香蒲闷闷不乐,“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讨厌小孩子?”
“我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带小孩子,我弟比我小一岁,我妹才几个月。我可太清楚,小孩子有多麻烦了。”陈香蒲说,“工作没办法嘛,得装作喜欢的样子。不然的话,谁会喜欢?”
罗文怡:“那不做家教,还是摆摊卖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