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呃……三天前?” “那不就是今天吗!” “是啊……你怎么那么激动?” “多难得的机会啊。”太宰治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谁,“走吧,一起去参加我的葬礼如何?亲爱的社长大人。” “哎?你自己去不行吗?我还有工作要忙唉……” “你觉得我是在征询你的意见吗?” “唔……”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仅能尝试一次的事情。 譬如说,唯一一次的出生,唯一一次的死亡,以及,葬礼。 这的确能称得上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比如现在,太宰正拉着现任上司琉花小姐,前往参观前任上司森鸥外为自己举行的葬礼。 作之助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面无表情的少年强硬地用手禁锢着看起来很想跳车逃走的年轻女性——不用说也知道是某个名为琉花静的坏女人。 老实说,作之助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无论是琉花小姐还是那个森先生…… 所以也不怪太宰生气吧,毕竟任谁知道自己被这么安排了一道,肯定要在心里狠狠辱骂这些坏心思的大人的。 虽说他也并不是有意偷听…… 但他俩吵起来时候的声音真的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啊!他不想听都没办法。 很难说琉花小姐是不是故意的,毕竟她一早就准备好了要挖太宰过来,又非要故意搞人心态,逼得少年为了组织亲口说出想跳槽才肯把真相告知对方…… 想到自己那长达十年才能还完的债务,作之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难道说……太宰也在哪个时候得罪了她? 不然没道理吧。 信息量太少,就连作之助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缘由。只不过能把太宰从那个港口fia拉过来的确是件好事——没见孩子被他捡回来以后连自杀都不怎么提了吗。 特别是在金井先生还在安静地翻阅着他的手稿的时候,无所事事之下,他把磨砂的杯子都洗成透明的了。 “那个,织田君啊。” 正给阳台上的仙人掌第十三次浇水的时候,金井先生终于把那一沓稿件读完,高兴地招呼他过来。 “琉花小姐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天生的小说家。要我说,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如果拿去参加新一届的繁花赏,恐怕不止是提名的水平了。” “您过誉了,金井先生。”作之助也没想到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虽说这篇小说他已经当做睡前故事给太宰讲过很多次了,也被称赞过的确是写的不错,劝他干脆不要给坏女人打工,自己去写小说就可以养活自己了。 但对方毕竟是那个以目光挑剔闻名业界的知名编辑金井先生,因而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很好,这下空出来的位置刚好可以补上去。”金井先生松了口气,“你知道的吧,这个月我也在头疼下期选稿的问题……不久前出版社牵头举行的交流会上遭遇了恐怖袭击,有好几位作者老师都因此受了伤,至少半年内都没法动笔了。” “啊,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作之助说,“报纸上接连报道了好几天,还好发现的及时,没造成伤亡……有作者老师受伤了吗?” “哈哈,身体上的伤亡确实是没有……”说到这个,就连一直看着像个好好先生的金井先生也忍不住黑了脸,“他们声称自己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这群鸽子精真会找借口哇。” “总之,织田君,我可是很看好你的。”金井先生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好好连载直到结束的吧。” “一定不要鸽啊!” 回忆到此为止。 后座上的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关于“太宰治”死后少年这个活人是不是就要变成黑户的问题。 “怎么会,我做事从来都是很周全的好不好。” 琉花小姐嘟囔着从包里翻出一个用牛皮纸密封着的身份档案。 “再说了,这也是为了防止后续港口fia的麻烦烧到你的身上……总之新的身份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是合法的证件,保证查不出任何问题。” “那么我在fia的那些遗产呢?” “你还会在意这个啊?啊,不过这个我也考虑到了。”琉花小姐指着被他拆了一半的纸袋,“因为有很多都是港口fia相关的固定资产,我拜托安吾进行了估值清算,之后会折算成现金打进你工资卡里哒。当然了,要是你想要换成固定资产什么的也没关系,通过安吾他们公司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