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南安有个美丽的传说,在通往繁华的路上会天降祥瑞,预示着国运昌隆。”南安郡主眼角微挑,带着欣喜之色,介绍鼓上之人说,“此祥瑞便是我们前往大周的途中从天而降,此乃天意,南安今天特将此祥瑞送给大周,祝大周四海升平,繁荣昌盛,祝女皇山河永固,万世长存!”
对于对方的恭维,女皇很是受用,但她年纪还小,远远的看了看鼓上的人只觉得好看,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听到从天而降,觉得有意思。
女皇故作沉稳地点点头,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此祥瑞为何不舞?”
南安郡主行了一个南安礼节,向女皇解释道:“女皇陛下,此祥瑞名为睡美人,既是从天而降,绝非俗物,一般人是无法将他唤醒的。”
“哦?”女皇说,“难道,要朕亲自唤醒?”
南安郡主依旧保持着恭谨地姿态,说:“在南安的传说里,主宰国运之人乃受命于天,是上神派来解救黎民百姓脱离苦难之人。”
“主宰国运之人……”女皇喃喃道,不经意间看了宋白语一眼。
此时的宋白语正盯着鼓上的人,看起来脸色阴沉,似是有些惊讶,又有些低沉的怒气,说不清是个什么缘由。
女皇暗自以为宋白语是怕一旦女皇唤醒了这个“睡美人”,从此再无法凌驾于皇权之上。
这么想着,女皇更是多了几分喜色,瞬间情绪高涨起来,笑容满面的从龙椅上走下来。
大将军郑孟遥担心有诈,起身提议道:“陛下,臣随陛下一同过去。”
“准。”女皇说完,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在距离大鼓不远处驻足。
“睡美人,起来为朕舞一曲。”
女皇说完,鼓上的人一动不动,高涨的气氛也瞬间低了下去。
女皇瞬间变了脸色,冷漠地看向南安郡主,说:“什么天降祥瑞,不会是你们编出来的谎话吧?”
这说法本来就荒诞的很,任谁都听得出来是讨好大周的手段。两国停止战乱不过不到两年,虽然大周占上风,但是停战是两国共同的目标。
女皇的话一出,气氛降到了冰点。
南安郡主和率领前来的所有南安使者一同下跪。
南安郡主语气慌张地说:“陛下息怒,南安确实有此传说,姿诺不敢胡言。”
南安郡主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慌乱的语气下,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一张得意的脸。
丞相宋白语起身解围道:“或许,传说在口口相传中已经有了改变,最初的说法究竟是如何已经没人知晓。”
她说着,踱步到女皇身后不远处,与郑孟遥并列而站。
“既是神物,又岂是普通人能够理解其中奥妙的?想必南安使者并非有意,请陛下息怒。”
宋白语一眼就看出鼓上的人是乔晚深,从乔晚深偷偷逃走开始,她便隐隐觉得要有事发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卷入了朝堂之中。
在她看来,南安来的这些人,说的那些话,都是一些屁话。可不管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国难得平息的战火,不能再烧起来了。
大周需要休养生息,颠簸流离的百姓到现在还有许多人吃不饱饭。
可宋白语的解围,让女皇更加不满起来。
相比南安,对女皇来说,更大的威胁是宋白语,她身为女皇,在她的朝堂之上,所有的决定,都是听从眼前这个人——宋白语。
郑孟遥一向与宋白语不和,但是这次意见却是一致的。
见女皇不语,郑孟遥道:“陛下,既然他是睡美人,或许就注定了沉睡,又或者需要某种仪式才能将其唤醒,不如择日再试。”
女皇正要点头答应,鼓上的人忽然像是在睡梦中遭遇了什么,神色不安的呢喃道,“宋白语……”
他的声音不算大,只喃喃了一遍,可近处的女皇和宋郑两人听的真切。
这一声轻唤,仿佛一根毒刺,扎进女皇的心里。
女皇道:“郑将军所言极是,既然是天降祥瑞给我大周,仪式的事……”她转过身,看着郑孟遥,说,“郑将军,朕交给你,亲自去办。”
“是,臣领旨!”
……
养心殿。
厅内中央是个金属牢笼,笼外四面轻纱,而笼内,一清秀的男子,侧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身上的羽衣已被卸去,只穿了件内衫,一件轻薄的外衣盖在身上。
女皇看着这位“睡美人”,缓缓地拔出匕首,威胁道:“朕、不能唤醒你吗?那它行不行?”
说着,她举起匕首,狠狠地扎在“睡美人”的手臂上。
昏睡的人痛苦的扭曲了俊脸,混沌的喊了一声,“宋白语……”
女皇拔出匕首,怒不可遏的向一旁掷去。
“可恶!”
“陛下!”郑孟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