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就在阮欣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空中悬挂着的节瘤突然剧烈地膨胀又紧缩,表面飞速涌动着一团黑气,忽而,黑气沁入瘤子,像是注入了一针膨化剂,节瘤骤然膨胀至两倍!
“小心!”
阮欣见状不妙,径直扯过散兵的左手,拉着他往后退,贴至墙壁。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她扭头着急地问。
散兵耸了耸肩,摇头。
“那你怎么进来的?”
散兵再次耸了耸肩,摇头。
“……”
“有意思吗?”阮欣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可能没有事,但你就说不好了!”
散兵:“我确实不知道啊~”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屈指在石壁上敲了敲,淡淡道:“嗯,实心的。”
“喂!”
中间的节瘤颜色逐渐变深,表面上凸起无数个小球,但是中间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往外挣扎。
阮欣感觉到一股极其冰冷的气息,令她浑身汗毛都战栗地竖了起来。
散兵依旧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你是在害怕吗?”
“奇怪,可是你的心跳为什么没有变化?”
阮欣猛地看向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去解开封印,或许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哦,你真的不去试试吗?”他近乎蛊惑地说。
阮欣忍不住了,一股怒气从脚底涌上心头,她“啪”地一声拍开肩膀上的手,大声道:“我怕个屁!噶就噶了!”
“我TM都不是人了,你还问我心跳为什么没有变化!怎么,你这个人偶就有心跳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就你整天不做个人!有本事你去解封印,别搁这儿整天唧唧歪歪的!”
阮欣一顿机关炮似的输出,噼里啪啦砸得散兵目瞪口呆。
“……”
他难得沉默了一瞬。
阮欣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继续输出,散兵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走!”
散兵手里拿着个东西,将她往身后的墙壁上一压,瞬间,石壁像水面一样,泛起柔软的波纹,两人顷刻间便陷了进去。
目之所及的最后一眼,阮欣看到不断蠕动的节瘤在膨胀到极点之后,砰然炸裂,无数的黑影扭曲着溢散开来,犹如一滴溶化的墨。
暗淡光线的不断收缩,最终归于无尽的虚无。
“阮欣——”
“你醒醒——”
思绪慢慢汇集成一点,阮欣费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胡桃的脸杵在自己面前。
她迟钝地问:“胡桃?”
“是我,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胡桃疑惑的歪着头,“我刚刚往前面走了一点,回头就发现你不在了,结果我走过来一看,你竟然在这里坐着。”
“什么?我一直在这里?”阮欣惊道。
她慌张的看了一眼四周,又站起来看了看背后,眼前这棵大树正是她和胡桃戳的那一棵,可现在她却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是啊,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咱们先去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再去八重堂逛逛。”
胡桃关心的看着她,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
阮欣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正常,很柔软,没有受伤。
“那我们赶紧跟上去吧,客卿他们都走远了。”
胡桃见她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便拉着她的手,轻快的往前面大路跑去。
远处,钟离和万叶低声交谈着,达达利亚和甘雨站在一颗樱花树下,看着莫娜用星盘给温迪做占卜。
胡桃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双马尾甩来甩去,俏皮又可爱。
阮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
可是她的心底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走在冰面上,每一步都有可能踏入深渊。
“喂——”
突然,耳边又想起了那道熟悉的嚣张声线。
“原来,你认识那个蠢货啊。”
几乎不需要思考,阮欣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达达利亚。
心底一震,阮欣猛然回头,只见绀田村祥和的景象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而胡桃等人亦消失不见。
面前依旧是一个洞穴,只是正中央摆着一个神龛,两侧立着狐狸的雕塑,四周点着蜡烛。
“心思繁杂的人类就是难以抵抗狐狸的幻境,”散兵似嘲讽般的叹道:“把幻境当作真实,那么真实也就变成了幻境。”
阮欣:“你厉害,你了不起。”
散兵哼笑一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