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明重山闻言摇头:“远儿尚为白衣,未立业,何以成家,且让他再折腾两年吧。至于姣姣,总得给她选个称心如意的,如今京城这些儿郎,倒是没有太入眼的,且再留两年,女儿家出嫁了有什么好,不如在家里顺心。倒是明尧,这次回京后,可以帮他相看些姑娘,若是他自己有看中的,就随他自己心意。”

明老夫人对明重山的话很是满意,和蔼笑着抚了抚身旁的明姣的发:“重山说的不错,姣姣和婵儿是咱们明家的掌上明珠,她们的亲事最得细细琢磨,马虎不得。”

明家家风严谨,但相处起来也颇为融洽,一家子和和睦睦,有什么说什么,虽重规矩,但更重亲情,且明家祖上男子皆是一夫一妻,妻子在家里地位极高,自然是舍不得女儿们出去受苦的。

二哥明远闻言撇撇嘴,道:“明姣最有主意了,祖母母亲,你们就宠她吧,说不准哪天她从外面绑一个男子回来说要让人家当赘婿呢。”

明远和明姣年纪相仿,兄妹两个从小打架打到大,就如同明婵和明鸣一样,但明家长辈们总是偏帮女儿,以至于明远和明鸣都是在妹妹的摧残下长大的,自然义愤填膺,总想在口头上赢得胜利。

可惜,这次明远的抗争再一次被老夫人镇压,她笑着道:“赘婿也好呀,这样姣姣就可以一直在家里。依我看,姣姣就选个合自己心意的,自己喜欢的,无所谓功名不功名的。”

明远闻言再度冷嗤一声:“祖母,您真是小瞧明姣,她都快被你们宠上天了,没有功名的明姣能看得上吗?我看啊,她恨不得进宫当皇后才是!”

这话算是戳到了明姣的痛处,一整顿饭下来她都是沉默的,这时却忍不住瞪了明远一眼,将一个鸡腿塞进了他的嘴里:“吃你的饭吧!”

大约是觉得明姣的反应有些奇怪,明远瞧了她一眼,罕见地没有顶嘴,而是默默将她塞过来的鸡腿吃掉了。

用过晚膳,天色微微擦黑,老夫人和夫人要在正堂试香,嫌弃众人吵,便将他们都赶了出去。于是,明婵拉着明姣去她的院子里,说新得了几匹缎子,让明姣帮她选选,做成什么衣裳好看。

这对姐妹俩凑在一起就是吃喝玩乐的主儿,再加上明姣上一世在宫中六年,讨不了荀琰欢心,但她也没闲着,凭借着极好的人缘,明姣每日琢磨琢磨品香插花再加上珠宝首饰、衣衫布料,说她堪比宫廷的女官也不算夸张了。

因而对怎么选料子怎么搭配,明姣简直是信手拈来。

明家只一房,因而极注重子女的教养,明婵虽然刚刚及笄,但也给她单独立了院子,让她自己学着掌管手下的人,学着如何做主子。

时隔六年,再回到这里,明姣看什么都觉得回忆满满,明婵忙着让侍女把料子搬过来,明姣则在打量妹妹的屋内陈设。

即便是重生而来带着六年的皇宫生活记忆,明姣看着明婵屋内的陈设,也不得不赞叹一句明家富可敌国。

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是荀琰最尊崇的画师张西元的真迹,立式书柜旁边是镀金的香炉架,高高的,做成树枝张开怀抱的形状,十二扇屏风摆在正堂,因为明婵喜欢金色,上面荷花的花蕊皆是以金线密缝的。

再观其他,无论是姑娘的首饰盒还是茶盏、香炉,皆是描金的。

明姣不禁有些咂舌,上一世她在皇宫六年,也算是见识了各宫的吃穿用度。此刻看明家众人的奢华程度,不禁感叹荀琰……真是穷……

她记得,宫里除了除夕夜饮会特意换一套描金杯盏外,平常各宫用的都是普通的白瓷杯盏,就连荀琰,作为皇帝本人,都不曾拥有一套描金器具。

啧啧。

明姣心道,这皇帝当的当真是穷困。

不过取笑是一方面,明姣也在反思。

其实这些年来大夏富足,国库也充裕,荀琰大可以一掷千金享乐。可他没有,反而时时要求宫里众人勤俭。因为他懂民生疾苦,也懂边关防御需要无数的银两。

这些明姣原本不懂,可如今她不仅仅是那个在福乐窝里长大的明家大姑娘了,她见过黄河水患时难民逃至上京,也见过西南地震流民四窜,官员们却为了自保携赈灾款而逃。

见过太多不一样后,明姣逐渐明白,大约这些年明家树大招风,行事高调,早已引来了小人嫉恨和皇家不快。

她心道,看来以后还是得提醒母亲,约束一下家中兄弟姐妹的言行,以免招来祸端。

“长姐,你瞧这匹料子做斗篷怎么样?”

明姣正思索时,明婵捧着一匹料子巴巴地跑到明姣面前给她看。

烛光下,明婵手上的料子泛着幽幽细碎的光。水粉的底色,绸缎上以丝线密织,绣着荷花映月的纹路,明姣摸了摸,入手丝滑,连丝线都是上好的,图案入手摸不出一丝钝感。

确实是好料子,恐怕一匹要数十金。

自己和妹妹从小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不懂民生疾苦,也从不将钱财放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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