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失足,回到解放前。
那天见韦怀如落荒而逃的样子,张嘉让就知道自己过于操之过急了,没掌控好节奏。
这种原则上的失误,倘若放在商场上,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一点都不后悔,反而身心舒畅。挑明主题,将核心摆上台面,向来是他做事的风格。
没想到,韦怀如抱起来,比看起来更娇小。
看着就小小一只,身体还软哒哒的,跟没长骨头似的,带入怀里,就跟只小猫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吓跑了,再抓回来就好了...
果不其然,回到学校就迎来了意料之中的举动,先是调换了位置,再是尽可能的去避开他,同时还不惜疏远着谭凝。
本来就烦,谭凝还在他身边说个不停。
因为这事,他们三也迎来了历史性的“决裂”——谭凝单方面的不理人。
三个人里面,在生闷气的是谭凝,被折腾的却是顾然。
在谭凝的认知里,虽然认识韦怀如她没几天,可是人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所以她肯定就是张嘉让的问题。
她跟张嘉让打小就认识,谭凝很清楚,张嘉让确实是个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主,别看他相貌堂堂,行为偏僻性情乖张,骨骼里装着的都是些离经叛道的东西,指不定在背地里做了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是太了解张嘉让了,这几天下来,两正主没有疯,倒是谭凝先疯了。
得知她精彩的内心戏,韦怀如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她夸张吧,好像她自己也往那上面想过,你说她合理吧,她脑子里的那些,她是想都不敢想。
面对韦怀如肉眼可见的不理解,谭凝裂开了,她可是废了好几天功夫,才将他们这一次的矛盾,设想了几条最有可能的发展路线。
见她情绪在频临崩溃的边沿,韦怀如有些愧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淡定,再慢慢将事情原由大概地跟她说了一下。
一直以来,谭凝对自己的承受能力都是很有自信的。像她们这种出身,从小就跟在大人身边转,打小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说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现在得知整个事情的起因后,谭凝整个人顿住了,眉头直跳,脸上是明晃晃的不可思议,这么低劣的借口,竟是她那擅于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表弟说出来的?
谭凝沉下心一脸审视地看向了韦怀如,试图想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除了一脸凝重,别无其他。
这些落入韦怀如的眼里,使得她陷入了沉思,眸色沉了沉,神色也暗了一瞬,难道有诈?可他图什么呢?她有的,他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等韦怀如反应,谭凝单手撑着额头自己落到一边捋了起来,难道这一次张嘉让真的碰上极其棘手的事情了?不可能啊!这么劣质的手段,也一点都不像他。
那怎么会需要借助旁人的手呢?不对劲不对劲,照她对张嘉让的了解,那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就不是一个会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的人。
倏地,两人相对无言,谭凝早已察觉到韦怀如变了变神色,一时咂舌,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诡异的气氛。
她是来劝架的,不是来送人头的。
往日里,韦怀如对张嘉让的反应,都是能看出来的,存在的问题,极大可能是两人磁场不合,唯独没往这上面想过。
照这种情况,谭凝也不好插手张嘉让的事情,毕竟他拿定主意的事情,说了也等于白说,况且这种时候,旁人是干扰不得的。
见谭凝情绪都写到脸上去了,韦怀如扯了扯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脸我都不愁,你愁什么的样子,使得谭凝红了脸,立马跳出来以表忠心。
“别这样子看着我,我今晚回去探探口风,你是我认可的朋友,再怎么着我都不会让他太过分的。”
“啧啧啧,我们的事情你就别管了。”韦怀如百无聊赖地笑了笑
“真的?”谭凝不确定地看着她
“真的。”韦怀如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她
“俗话说,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我还挺喜欢他的,迎难而上呗~”
挺喜欢他的?谭凝的脑子停在了这几个字上,眼神木木的,像是在开机重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见韦怀如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沉思了片刻,犹豫再三之下,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开口
“怀如,那是一座高山,爬不上去的。”
闻言,韦怀如眼神微妙,扯着嘴角,却不像是在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见她停顿了,便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打小就认识,他的家世比传言更甚。我不否认你很优异,但京圈满地都是金子,我们见识过更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况且,张嘉让没有心,手腕狠冽强劲,杀伐果断,是一个优秀的继承